汉唐集团为了方便何斌与荷兰人的谈判,使这次谈判显得郑重,便专门在热兰遮城里给他们准备了一间房屋,重新布置了一下,又增加了一些必要的设备。
汉唐集团别说还挺看重这次谈判的。
当托尼.费尔南德思重新来到这座热兰遮城时,他禁不住有些黯然神伤。
他眯眯着眼,看着原先总督办公室上正在飘舞着红色大旗,感到阳光有些刺眼了,那里原先飘扬着的应该是带有公司徽记的荷兰国旗,美丽的橙白蓝三色旗子……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五年前,一些旧迹依然还在,但现在大部分都改变了,认不出来了。
比如原先的城墙是红色的砖,现在被他们用水泥掩盖了,虽然不如以前漂亮了,但一定比以前更结实了。他从一下船开始,就注意到那水泥的作用。
一开始他不知道这是何物,为什么能如此坚硬,等他虚心问服务员时,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加上水和砂子,等干了后便会/ 如此……他似乎记起古罗马人也有类似的东西,但那只是传说,自己没有亲眼见过……这和他知道的石灰一点也不一样,水泥更有用处。
他还弄不懂那些长长短短的,高高矮矮的黑线和杆子是做什么用的,但确定它们一定有用!……至少那些“闪电的灯”和发出巨响的喇叭都和它们有关。
还有那轰轰隆隆的声音,总是冒着黑烟的高高的烟囱都是在做什么……这一切一定都和一种力量有关!
只是他实在是搞不懂……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托尼.费尔南德思不知道这两句诗,也听不懂,但是如果把这晏殊的这两句诗翻译成荷兰语,他一定会理解得刻骨铭心。
他对这间用来谈判的房间也没有心情去观察了,谁都有失落的时候……真的,他对一些奇怪的东西已经没有新鲜感了……比如,他们为什么会在白天也开着那种圆圆的玻璃泡,把屋子里面照得通明。
那个玻璃泡,他早就在热兰遮宾馆的房间里看到过,当时,他骑在他助手的肩头上,研究了足有半天,怎么也想不通那里面的小铁丝为什么会发亮。
直到他的助手累趴下了……他也确定了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他也曾虚心地问过服务员,都不顾他鄙视的眼神,他的问题确实太多了,再说他还没有给服务员打赏的习惯……这个东西叫什么?
那个服务员骄傲地说:“电灯,这天底下只有我们汉唐集团里有……”
通译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适的荷兰语……只好胡乱说是“闪电的灯”。
闪电的灯?幸好托尼.费尔南德思一直在考虑那个闪电的灯的词义,没有再问它是到底是靠什么亮的。
服务员和通译都偷偷地出了一口气……
如果再问下去估计服务员和通译都得傻眼了,一个无法解释它到底为什么会亮,一个担心自己根本无法传译出来……
事后,那个通译恨恨地说:“那服务员根本就不是汉唐集团里的人,他一定是被雇佣的------样子太过高傲------”
托尼.费尔南德思忙问他如何得知------那通译却摇着头说,这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
他们暂时出不了热兰遮宾馆,在没有事时,就往窗外眺望,确实发现很多人都是短头发,甚至穿着也是类似------但是就是有一种不同样子的感觉------最简单的区别方法是,真正汉唐集团的人,他们的身材十分高大健壮------其它的还有,就是一下子说不出来。
在那个谈判专用的房间里,汉唐集团的人安装了摄像机和录音设备,这样可以保留资料,以待晚间时上传网络,对此事好奇的人很多。
第一次的谈判,在网上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大家给了一个对比式评语:
何斌,步步紧逼,无情施压;托尼.费尔南德思,小步退让,据理反击。
他们一个高调,一个低调;一个高亢,一个沉稳。
场面并没有出现完全一边倒的局面……何斌略占优。
直到充当助手的郭怀一,被他们之间毫不爽快的拉锯战惹怒了,大怒地拍了桌子后,场面上出现了平局的现象……
相比之下,两位荷兰人的表现则彬彬有礼了一些……展现了一定的气度,拉回了不少礼貌得分。
众人就此展开了议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敌人都能学会礼貌待人……”
“这个,这个郭怀一沉不住气啊,谁安排这个打手来参加文谈的?这不怪他,只能怪安排他参加的人……”
“对,对,这个是我的安排有误……”
伍大鹏董事长连忙出来承认,真没有想到这个郭怀一如此冲动。
这事情不容辩解,再说了,敢于承认错误的领导,往往更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这算啥啊,以后我们还有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一个何斌哪里够用……那个何斌表现不错,让他培训一下郭怀一不就完事了?!”
刚才那个指责安排有误的技术员一点儿也不在意的说。
“要不两人一起培训一下吧?杨斌不像是在谈判,倒是像黑社会在勒索,真有派头……只要他们没有惧怕欧洲人的心理就好------”
“就是,就是,让伍董事长给他们讲讲……他说假话都像是真的一样……”
“谢谢你的表扬……”
伍大鹏董事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声谢谢。
大家现在都是年轻人------上下级关系只是体现在工作上,平常里,大家打打闹闹没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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