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留下。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对不起三叔和三姨吗?”
“没错,我是李家的女儿,可我离家是为了自立,我不会不孝顺我父母。再说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你似乎很操心?”
“我操心,是因为三叔三姨像我亲生爸妈一样。”
其他好说,说到这个点上,李含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妈活着呢。李思思,你这么说,不怕阿姨吃我妈的醋?”
李思思的脸,当即变得有些难看,大概是没想到李含笑能如此利齿地反驳自己,道:“含笑,你好像有点变了。”
“人,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好在我现在已经吃过一堑了。”
收到对方这意味深长的话,李思思眸里的光,只是直盯盯地看着她转了好几个圈。
见时间差不多了,免得父母回来时看见再惹争端,李含笑试图推开李思思的身体走出去。哪知道那手,刚轻轻接触到对方的身体。对方突然往后一退,紧接双腿软倒在了地上。
李含笑定住,瞳仁缩的圆圆的,看着她。
李思思的手捂住胸口,嘴里好像很艰难地喘着大气,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拿手机。
看见她这串动作的李含笑,心头涌起股火,冲过去抢她手里的手机。
可见李思思压根没想到她会来抢手机,脸色一变,道:“李含笑,你这是想我死吗?”
“真怪了。你不是我好姐妹吗?发作了不先求助我,打电话是想做什么!”李含笑的手指用力捏住她掌骨。
李含笑天生练武的,力气该有多大。李思思的手被捏的作痛,终于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目,冲着她嘴角一咧,妖笑道:“李含笑,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斗得过我。天生注定了,你的爸妈,你的男人,通通都只会变成我的。”
李含笑听了只是冷笑和好笑:“你自己有爸妈,还要抢我的爸妈,李思思,你是疯子吧?是变态吧?”
呵呵……李思思喉咙里突然发出一串诡异之极的笑声:“李含笑,你还真是傻的。你以为,你爸妈对我好,只是因为你比不上我吗?”
李含笑一愣。难道另有缘故?她怎么从未听父母说过?
趁李含笑征疑的刹那,李思思猛地抢回自己的手机,快速按下了号码,在拨通的刹那冲对方人喊:“长诚,快过来。我在李家。”边是说一个字,断一句气的,好像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
对比刚刚之前,她骂着她时那副如日中天的气势,李含笑嘴角的冷笑加了三分深。不过,就算事后她把这事告诉谢长诚和父母,谢长诚和父亲母亲,恐怕都只相信自己见到的吧。
李含笑不会傻到留在这里,到最后给这人当了垫脚石。谁让柔弱女总是有优势,她呢,偏偏最不稀罕装柔弱。
所谓眼不见为净,她提着行李袋走出门。
李思思看她要走,自然不依,扑过来抓她裤脚。
李含笑猛然回身,一只脚准确无误踩在她敢伸来的手背上。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的李思思,傻了,紧接手背被踩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真正地痛叫来出来。
“知道疼了吧?”李含笑伏低的脸,在她那双瞪大的双目里放大,效仿她咧了咧唇角,“我告诉你,别惹火我了。再敢来惹火我,我让你从假病变成真病!我李含笑是没有别的本事,但是,两只拳头有多硬,你心里很清楚!”
李思思看着她的眼光里,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害怕,但不会儿,是望到了什么,眼角微勾,得意显然。
李含笑顺她目光转回去看,果然,看到了谢长诚正站在她家门口。
谢长诚望着她,眸光里满是不可置信。李含笑知道他是看见了她踩住李思思手背的鞋子,唇边一冷笑,缩回脚前再用力地踩了一下。
李思思未想她竟然敢当着谢长诚的面再怎么做,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时,口里的痛叫,当然不可能是装的了。
“思思。”听到她呻吟,谢长诚方才回过神来,快步走进来蹲到她身旁,扶起她。
李含笑提着行李袋,趁他这会儿忙着照顾李思思,从门口走出去。就在她迈过门槛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
“含笑,和思思道歉!”谢长诚的嗓音,在这时候饱含了愠怒。
记忆中,她这个师哥向来阳光,性格好,从不和人发脾气,更别说和她变过脸。
李含笑心底里,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诞的冷笑。哪顾得着他发不发脾气。只是想,男人是不是都一样蠢,只信任眼见为实的东西。像她爸,像谢长诚。
“含笑!”见她没有折回身来,谢长诚蓦地加大加重了声量,“如果你不和思思道歉,我会和你断绝所有关系。”
呵。他以为他谢长诚是什么人。捏紧行李袋的提手,李含笑头也不回,直线迈出了屋子。
看到她竟然对自己的话都无动于衷,谢长诚不止是愣了。刚想站起来追出去的身子,被身后一双手紧紧抱住。
李思思现在也是怕了,因为李含笑完全不照常理出的牌,完全不像以前那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李含笑。她抱紧谢长诚,垂下眉,低泣道:“师哥,别怪含笑,含笑她只是对我有了点误会。”
到这个时候了,她都不忘护着李含笑。低眼瞧到她那被李含笑两脚踩到红肿的手,谢长诚心里一阵为之的怜惜与疼痛。忙回身将她抱住,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嗯。这事,别和三叔三姨说。”
听到她又这么说,谢长诚望着她,久久地欲言又止。
李含笑提着行李袋快步走出小区,站到路边,正想拦辆出租车,为的是避开回来的母亲。一辆车,突然离开车河向她驶过来。
定睛一瞧,正好是那雪福来。
“上车吧。这里不好停太久的车。”雪福来降下车窗后,里头传出极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