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来路,如果可以的话,抓来当她女儿的情夫也不错。当然,到底要看明天要会面的这个唐老板,不知长得又是啥模样。但怎么想,外相要超越美色倾城的妖孽小白脸,恐怕不容易。
从手提袋里翻出一个记事本,翻着电话号码,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筒,钱太太拨起了唐太太的电话。
嘀嘀嘀,几声过后,电话通了。
“你好啊,唐太太,我是月秀她妈妈,钱太太。”
“你好,钱太太。”唐太太的声音有些不冷不热。
钱太太依旧十分热情,像是从来没有不热情的时候,说:“不知道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不?我和我女儿是都抵达了旅馆。”
“记得。这个事我肯定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唐太太被她这一说到儿女相亲的正事,仿佛才些微热情起来,道,“我儿子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这样,我明天催他往你们下榻的旅馆。”
“您不来吗?唐太太,这里的温泉真不错,听说能治百病。”钱太太希望两家相亲的时候,最好有父母在,这样能催促第一次见面的男女生情。
岂知唐太太说:“温泉我们那里也有。我儿子在家乡打算办温泉旅馆呢。到时候,你带月秀到我们那里泡的话,全部免费招待。”
钱太太嘴巴上直夸唐太太儿子是一表人才,年轻有才的企业家,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心里却在想:貌似之前听说的是真的了,这家人,这对母子,真是从乡下来的暴发户。
暴发户,钱太太倒不是真嫌弃。想当初,李嘉诚不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一夜暴富。有钱王道,只要到时候这个唐家母子有意在北京娶他们家女儿,并且在北京落户。钱太太作为母亲,自然而然不想让女儿远嫁。
这点,好在唐太太是支持的,说:“人家都说北京雾霭严重,我看也就是城里严重一些。有车的话,在郊外一些好地方购置房产,住的蛮舒服的。交通发达,城市里又是应有尽有,什么人都能碰到。”
钱太太对唐太太这话拍手欢迎,道:“如果你们到时要在北京买房的话,我给你们介绍。像我们现在家里住的这套,就蛮好的。”
对钱太太的房子,唐太太是听说过的,问:“听说你们那房子将近千万。”
“房价天天涨。楼市专家都说,北京的房子一百年不指望降价的了。贵虽贵些,但想到是投资,也不亏,只见涨呢。”钱太太算起账来如痴如醉,“想那房子,我刚买时三百多万,这不到三年,都涨了三倍多。”
唐太太听着倒挺肉疼的,若三年前买该多好,这慢人一步都要亏三倍多。房价像火箭筒,赚钱速度比不上房价上涨速度。
两个太太彼此又交流了几句后,约好明日见面时间,挂上电话。
在钱太太通话的时候,钱月秀洗好澡了,走出来和母亲说:“那么大的温泉池子,我们泡吗?”
钱太太拉开落地窗,看见了包裹在房间里的漂亮的温泉景观。浓郁的热气与浪漫的气氛,如果不是情侣不是夫妻前来度假,真有些暴殄天物。
想到在大巴上,哪对团友不是双人男女出入的。
钱月秀这不在明天去见相亲男人之前,有点落寞起来。
钱太太见状,说:“那么,我今晚自己自个儿泡泡。明天,你们见了面后,我把这房子腾出来给你们俩。我自己去外面另找间房子。”
这也好。但是,钱月秀又害羞起来:“这刚见面,住这样的房间好吗?”
“所以看你觉得对方如何了?如果觉得好的话,早点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钱太太鼓励女儿要抓住男人的话,先失身是不会得不偿失的,“我看他家母亲是急于抱孙子,才四处找干净的姑娘家,家境又要好的。你若怀上人家的孩子的话,他说什么都得让你过门,只要他妈逼着。他能听他妈话来相亲,肯定是个孝子的。”
“怀上孩子?”钱月秀又一惊。
这第一次见面相处就要怀上孩子,感觉速度可以超越火箭了。
“你给了他身子,如果没能怀上的话,岂不是你吃亏了?”钱太太对这个问题不用想。女人,哪怕是和男人结婚了,给了男人身子但是没有孩子的话,吃亏的绝对是女人。从古至今,女人都是有了孩子,才能等于抓住了男人的命根子,让男人服服帖帖的。
钱月秀想了想母亲的话,有道理。
钱太太又教育女儿说:“他要避,你就要想法子破。这男人,我看比荣少和那小白脸老实一些,应该好收拾。”
钱月秀却是马上又想起了姚爷清贵妖魅的容貌来。如果要和男人做的话,肯定是和这样最漂亮的男人做,最享受了。
钱太太让女儿自个儿神游,拿了换洗衣服,直接下到温泉池里泡。身子刚入到水里,那恰到好处的温度,都让她整个身子酥软了起来。
怪不得这旅馆在业内又称是被评为绯色级别的。
温泉池里被热气烫得和温暖的毯子一样的岩石上,女子被男子给沉甸甸压着。
粗重的呼吸声,在沈佳音耳朵边盘绕着。她的小鼻梁上,凝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露出水面的地方,都是汗湿。没入水里的地方,和着一波一波的水汽,是运动得那么剧烈。
“子业,子业。”
她叫着他的名字。
感觉他今晚又有些不一样。
他把她一拉,又拽入水里,堵着她嘴巴,让她窒息。
她全身是在水里被热气撑得张开了来,周身每个毛孔都在敞开,毫不保留的。
感觉到差不多了,他把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客房里的大床上。拿条围巾包裹住全身湿淋淋敞开的她,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很亲密的接触,在灯光下,那么清楚。她钻到他胸膛里面。
他凑近她耳朵:“想妈妈吗?”
“嗯……”无意识的回答。
“知道妈妈还活着吗?”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
他一用力。
她一个哭音从嗓子眼里极快地出来。
“告诉我,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没说话。
再用力。
连续的哭音从她嗓子眼里发出来。
“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活着的。”
“五,五岁。”边说,边被他折腾得哭音。
出乎他意料的答案,他本以为,是他们上次回老家时,沈毛安到尤二姐那说漏嘴她给猜出来的。他也是那时候给猜出来的呢。
“不要,不要再问我。”她不安分了,要从他腿上下来。
可见这个问题超出了她极限。
可她的力气怎能抵得过他。
今晚上,他本就做好对她进行严刑逼供的。
“我知道如果平常问你你是绝对不会答的。”爷对自己的逼供还很有根据,“告诉我,想见妈妈吗?”
“不想。”她被他折腾着噎着哭音的时候,因谈及这个神情却是冷漠了起来。
“不原谅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她?”
“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恨她吗?”
恨,不知道。
当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在她模糊的孩童记忆里,记得是她最后走时那张流满泪水的面孔。沈奶奶拿着把扫帚一直把她妈妈驱赶到了村口,发出狠毒的誓言:如果你敢回来看女儿,我和你同归于尽!
那是沈奶奶生平唯一发的最狠毒的誓言。
从此,她知道她不需要报复那个女人,因为有她奶奶,早已帮她报复了。那个女人,良心肯定一辈子都过不好日子的,想都知道。
“我爱我奶奶。”沈佳音说。
真让他妒忌。他本还想借这次机会翻身呢。
“那爱我吗?”他点着她小鼻头。
“爱。”
丫头向来说话干脆,别看是结巴。
他似乎被她的这么直白的表白,给闹红了脸,伸出手去拉灭床头的吊灯。
在灯光要被熄灭的一刹那,她忽然双手抱住他身体,说:“子业,你带了情用具吗?”
姚爷当场脑袋被震得当机,一片空白的雪花状。
这傻丫头,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首长很害羞。”她的手心摸着他的脸,感觉他的脸皮在发烫。
他猛地扣紧她不安分的两只手腕儿,故作生气地说:“不准向我调情,不然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
真正爷们害羞的话。
夜色迷醉。他亲着她嘴巴,和她一块沉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半夜,确定她是沉睡了。
他取了些药膏,慢慢给她上药。她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做到什么梦,嘴里牙齿嚼了嚼。
姚爷笑了:这丫头做梦时喜欢磨牙齿,让人感觉像头小猪。
手指往上摸,摸到她腹部的那条疤痕。他用更细致的力道在那伤疤上抹药。边摸,是边能回想到她那时候的疼痛。再往里按了按,他能感觉到那是怀孕孩子的地方。不知为何,在按这个地方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
上完药了,他走下床,给她盖紧被子,自己拿了条围巾,拉开落地窗,走到温泉池子,慢慢地下到水里头。他的小腹在燃烧着,必须用水熄熄火。这丫头,每次做完都反而把他撩得都是火。
拿到个手机,他拨起了号码。
半夜里,华妙冰睡不安生,翻来覆去。身旁,冯四海的呼噜声在被窝里传出来。她侧过身,在听到床头摆的手机嘀一声响时,感觉,就是她等了许久的那一刻来了。
她快速地抓起手机。
“喂!”穿上拖鞋,边回答边跑向厕所,关起门。
“华女士吗?我是姚子业。上次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想好好答谢你,不知有没有时间上我这里一趟。”
她不假思索:“有,有。”
“那你找张纸和笔记录下地址吧。”
她拉了一张厕所纸,先拿牙刷尾巴蘸了绿色牙膏在纸上面写字。记完他写的地址,她快速地将其背诵。背完后,把厕所纸揉成一团扔进马桶里让水冲走。
冯四海在睡梦里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时,看见她在穿衣服,一惊,坐了起来:“你去哪?”
“有点儿事。”她焦急如火,等了多少年的机会,一旦再不抓住,会稍纵即逝,恐怕再也没有。
冯四海陪着她开始穿衣服。
她却阻止他:“只要求我一个人去。”
“那我开车送了到那里也好。”冯四海发急。
“不要。”她坚持,一点闪失她现在都负担不起。
没有办法的冯四海,只好看着她一个人拿了车钥匙冲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