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能察觉到这些事,全都是应该联系在一块的。
“不是说因为公事吗?”
高老爷子摆了手:“你代我,再走趟公安局,把能打听的,尽可能都打听过来。二少那边,不用让人盯着。以免被二少发觉了。”
“知道了,老爷子。”管家接了命令转身就走。
高老爷子站起来,望着窗外冬天凋零完叶子只剩下枯枝的老槐树,眉头深深地皱起。
周日早上,沈佳音起晚了。都是因为昨晚上被老公灌了杯酒。
起来时,窗户被窗帘紧密地盖着,没有一点风。她在被子下的身体没有穿衣服。老公帮她脱掉的。她只好一只手在被子里外摸来摸去,想摸到一件衣服什么的,可以先遮一下。
老公这次帮她脱的够彻底,不知道把她脱完的衣服都扔哪里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赤着身体从被子里钻出来,屋里暖气开的很大,像夏天一样热,她赤着脚,在地砖上走,走到衣柜前面,拉开扇柜门,找衣服。
柜门上镶了面镜子,这是老公的爱好。她拿衣服时,偶尔也会转头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这次没穿衣服,一扭头,见到了身上昨晚被老公啃咬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暧昧,让她周身瞧着像蒸笼里的红虾。
她迅速地扭回头,低着脑袋,双手在衣柜里摸着自己的内衣。摸了半天,不知是不是今早酒还没醒,没摸到自己的,却是把他的衣裤给摸出来了。
她的东西究竟放哪里了?
鼻子里充斥的都是他的味道。一个衣柜里,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衣服,全是沾满他的味道。为此,他没少过说她衣服太少。
与此同时,姚爷今早起的早,顺道想给老婆做顿早餐。早餐应该不难做。不用什么花样。将速冻包子解冻后,放进蒸笼里蒸。再冲两杯牛奶,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这些都搞定了,他洗洗手,回头去叫老婆起床。
想对老婆突袭,他轻手轻脚走回卧室,却见床上被子掀开了,床上没见人影,倒是那衣柜半开的门底下,露出一片春光外泄的光景。
心口顿时被撩的慌,他深吸口气,走过去,问:“找什么呢,佳音?掉东西在地上了吗?”
头顶上突然浮现的声音,让沈佳音乍一跳时,慌张从衣柜里抓了件衣服捂在自己胸口上。
他一只手闲逸地撑在衣柜门上,当看清楚了她是拿什么东西捂自己胸口上时,嘴角禁不住扬起一个弧度,妖孽的俊颜忍俊不禁。
沈佳音顺他眼神,低头,看到自己手里抓的三角裤时,一张秀颜,猛地涌起一股血。
若这裤子是她的还好,可不是——
“我,我拿错了。”像丢手帕一样,把裤子往衣柜里扔回去。又突然,觉得这动作当着他的面不好,忙捡了回来,折叠整齐了,再放回抽屉里。
心口砰砰砰地跳,怎么就没找到自己的?
“你的衣服不是在另一个柜子吗?我都和你说过好几篇了。”
她的衣服太少,为了给她充实衣服,他专门再弄了个柜子,给她放东西。就是前几天,他趁她在学校时,帮她做了这项大工程。
她在地上爬了两步,挪到他说的她的衣柜,打开门后,要找回自己的内衣,可能一时间他在后面看着的缘故,脑袋有些空白,还是费了点时间。
在这个时候,他是担心她这样没穿衣服又在地砖上走会着凉了。伸出手往她腰上一搂。她惊呼一声时,他将她抱回了床上,拿被子先帮她裹着全身,说:“我帮你拿。”
她吞了下口水,点了头。
见着他转身走到她的衣柜前面,单膝跪下来,像是个优雅的绅士,从她柜子里一一取出她需要穿着的东西。
取完需要的东西后,整齐放在床头柜上,他拿起一件内衣,掀开盖在她肩头的棉被,道:“来,伸出一只手。”
他要帮她穿?
“怎么了?你生病的时候,不也都是我帮你脱帮你穿的。”
沈佳音未来得及反驳,手就被他抓了出来,套上了内衣。帮她套上,系着后面的扣子时,他还帮她调整了下。
当他的手心摸过她皮肤时,她被吓了一跳。
英眉扬起,他伏低下头,妖孽的美睐里面闪着促狭的流光,看着她:“怎么?昨晚睡不够?还是冷?要不要我抱抱你?”
沈佳音感觉心快从胸口里跳出来了,一只手推开他,自己抢着拿回自己的裤子,自己快速穿上。穿完了,抬头,冲他笑盈盈像是有点邪恶的俊颜杏眼一瞪。
他不痛不痒地被她瞪着,把她的手一拉,说:“走吧,给你做了早餐。放心,原材料都是从外面买的。”
两个人吃着早餐时,姚爷接到了高大帅送标本的电话。为此,他必须回实验室一趟,于是,回头和老婆说:“你今天在家,哪儿都别去。我去单位办点事,很快回来。”
“嗯。”沈佳音喝着牛奶点着头。
他伸手拂过她刘海,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拿起大衣和车钥匙,出了门。
沈佳音在他走后,把餐具收拾了。趁着他不在不会念叨,可以痛快地在家里搞清洁。拖把,畅快地在地板上来来回回拖着。对面的小包子听到声响,偷偷趁着妈妈偷趁着妈妈不注意跑过来,对她笑:“叔叔不在。”
“你怎么知道?”
“叔叔不在,不然,会说阿姨拖地板。”
小包子现在和他们是邻居,这对小两口是什么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沈佳音被孩子说得,拿手指挠了挠额头,怪不好意思。
被孩子这一搅和,她却是记起了时间,老公中午肯定是要回来吃饭的。她需要去菜市场买菜,于是,将小包子送回对面屋里,顺便问白露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白露正在厨房里做着煎蛋卷,听她说要去菜市场,大声答道:“佳音,如果有排骨,帮我买一条,我想给征征他爸蒸点排骨。”
沈佳音应了声好,问小包子:“你爸爸出门了?”
“嗯,很早出门了。”
君爷和她老公一样,都是没有时间计划的大忙人,有什么事就得马上出门的。
家里的车被老公开了出去,自己也不会开车。沈佳音带了钱包和购物袋,下了楼,走出小区门口,准备去坐公交车。主要是小区里的菜市场小了些,既然休假,她想去大市场看看,准备些存货放冰箱里。
到了公交车站,一辆公交车刚好开来,她事不宜迟,上了车。
后头,一辆蓝色宝马,慢吞吞地跟着公交车,直到公交车在菜市场附近停下,沈佳音下了车。宝马靠在了一边。
庞大的批发市场,分区域,中间有数条可以容货车通过的道路。
高裕荣在跟踪沈佳音到批发市场后,抽了根烟。慢慢吸了两口,感觉到手指头在抖。
早上,那种面对上门来找的警察显得很镇定的情绪,正慢慢地从他身上退下去。事后一想,他突然感到了四面被埋伏的慌张。
他母亲潘裕华,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因为说出去她自己也得坐牢。这样的话,剩下谁知道这个秘密呢?
没有其它想法之下,他借了高老爷子的宝马跑了出来,一直就开到了她的小区。没想到的是,刚好会撞到她出门,刚好撞到她只身一人跑到批发市场来。
一切的巧合,好像都是在天助于他。告诉他,快点,快点动手。
又吸了两口烟,胸口的伏动和手指的颤动像是同一个频率。
眼前,她走出了海鲜市场,看起来是要到隔壁的酱料市场。车辆来来往往,她在中间穿梭着。是个大好时机。只要他把车开过去,碾过她身上。像是出个意外交通事故,只要主动报案,不需要被判刑。
烟头扔出了窗外,他用力踩下了油门。蓝色宝马在拐弯口抢先了辆小货车的位置,进入了市场中间的车道。
他能亲眼见到自己把着方向盘的两只手在哆嗦,他这是在害怕,还是在兴奋?分不清了。
眼前好像变成了迷雾一样,在见着那件和她在温泉酒店穿的一模一样的糖果色羽绒服时,本来要离开油门的脚又踩了下去。
蓝色宝马顿时像放出的箭,冲眼前的人刺了过去。
砰一声!
他耳畔像是发生这样一声响。他慌张地将脚踩到了刹车上。本该再用力踩油门的,却没有。
哒哒哒。
四周却是响起了好多喇叭声。
眼睛前面,一道鲜血刺入他眼帘里头。
他的窗玻璃被人用劲地拍打着:“同志,开门!你没事吧?”
头——痛!
他手掌心一摸,都是血,原来是自己的头撞到方向盘上撞出了血。
那被他撞的人呢?
慌慌张张踢开了车门,手心里还沾着额头的血迹,绕到车头,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他不是把她撞死了吗?
姚爷在单位里眼皮子突然跳了下,令他拿手揉了揉眉眼。电话突然在他口袋里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白露的。
白露在电话里说:“陆君关机了,他和你在一块吧?你让他接个电话。”
姚爷想自己怎么就当了他们的传话筒,道:“他没和我在一块,可能在其它地方,手机没电了。”
“反正他在单位,你帮我叫一下他。我让佳音顺便帮我去买排骨了,今晚炖排骨汤,给你勺一碗。”
用碗骨头汤就想贿赂他?
姚爷推了旁边的高大帅:“去,告诉陆队,他老婆四处找他,让他把手机先充好电。”
同时对对面的白露问:“我老婆出门了吗?”
“是,说是去菜市场买点菜。”
“哪里的菜市场?”
“她喜欢去批发市场,你不知道吗?”
都叫了她不要出门。她竟是给他跑到批发市场去了。怪不得他刚才眼皮直跳。不管白露喂喂喂叫个不停,挂了电话拨老婆的手机。
电话铃声最少响了几十遍,快把他耐心磨灭时,突然对面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你在哪里?”
沈佳音掏着钱包里几毛钱交给对面卖菜的,一边耳朵和脖子夹着手机艰难地回答老公的质问,说:“家里没菜了,我在市场买一些。不然今晚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你在市场给我呆着!我开车去接你!”
沈佳音一愣,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
“姚科。”这头,提取标本的实验人员,对他说,“初步快速筛选结果,据我们经验来看,十有八九不是亲子关系。”
“我知道了。”姚爷沉声,推开实验室的门,飞快地往外走。
沈佳音听老公挂了电话,又见菜市场另一头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时间,警笛声,救护车声,充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