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先机,就此被郑大嫂一个人先占了。怎能不让后来想巴结白家的人心有不甘?
奇怪的是,回到京城之后的白露和白露她妈,并没有回来找郑大嫂,没有和郑大嫂再联系。郑大嫂一样是个怪人,都没有拿这个恩情主动找白家要报酬。
反正,郑家人都看不清郑大嫂和郑沅洁的想法,总觉得这对母女是对怪人。
郑姑婆守住口风,被女儿追问,却是不敢将白奶奶与白露她妈的恩怨说出来,因为好像这事儿到今天,白家自己人都不知道呢。
白露她妈是怪,白奶奶都死了,把自己当年的委屈说给儿女听,才叫正常的人。主要是郑姑婆从不认为白露她妈是圣母类型的女人,反倒应该是有仇必报的性格才对。说实话,在今天发现白露对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时,郑姑婆一时心里真有些怕,生怕白露可能是知道些什么的。
白露知道了吗?
郑姑婆拿不定主意,到现在听了二儿媳与大女儿报告的信息,似乎,这白露真是知道些什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郑家人当然不能傻到去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白露她妈和白露选择不说的话,肯定有什么原因,道不定白露本人都不知道这事。
为今之计,劝说一群儿孙离白露远一点以外,最好是要打好和白队的关系。
“白哲这个孩子,是很不错的。我怎么看着,好像他们兄妹俩都两种性格似的,不像兄妹。”郑二嫂子提起白队请其他人去他家喝茶的事,脸上戴上了一些宽松的笑意。
郑姑婆一样这么想,今天一瞧,都看得出白露与白露她哥是不一样的,说:“那是肯定的。白露是她妈养出来的。白露她哥,是白爷爷白奶奶养出来的,哪能一样?”
言外之意,纵使白露她妈把自己在白奶奶手里受的委屈说出来,然而无凭无据的,恐怕还得被儿子怨恨,可能正由于如此,白露她妈才选择不说吧。
有了这层考虑之后,郑姑婆益发有把握了:“你们知道白哲好,多和白哲说说话。我听说白哲那媳妇,为人不错,好像白露很多事都是她帮的忙。至于白露,随她吧。”
郑二嫂子和郑大姑一块点头:“是,京城里的小姐,咱们是攀不上的了。”
在郑家人眼里,白队肯定比白露重要多了。白队光是身份地位,都应该比白露高。
郑沅洁陪母亲一块走出君爷单位的时候,有个人,在上面掀开窗帘往下偷窥。
高大帅往偷窥的人肩膀上搭上爪子:“冯大少爷,你这样鬼鬼祟祟的,怎么追人家?”
冯永卓郁闷到要死。接连被君爷和姚爷都说了,说他那些法子全都不行,一点伎俩都没有,傻的要死。可是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手机哗啦啦响。高大帅示意他接。
冯永卓不想接,只要看到是秦可妙和冯四海的电话号码。不用想都知道,是父母安排他和秦可妙再见面。关掉手机,冯永卓决定了:“我今晚在这儿加班。”
高大帅冲他竖起大拇指:服了你,兄弟,为了谈恋爱,加班都用上了。
可不会儿,冯永卓像是记起了什么,把手机扔给了高大帅,吩咐:“有什么电话帮我先接着,我家里的,就说我在加班。”
高大帅手忙脚乱接住他扔来的手机,放眼一看,见他像只飞毛腿一下子没了踪影。
飞奔下楼的冯永卓,手里抓着车钥匙,跑出大门口,果然瞧见郑沅洁和郑大嫂站在街边正准备拦车。因此,他速度飞快地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郑沅洁和郑大嫂只听呼的一道疾风,紧接,一辆小车停在了她们两人面前,她们两个人同时一愣。
冯永卓摇下车窗,冲她们母女俩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阿姨,你好。”
郑大嫂看着这小伙子对自己笑得像小学生一样,吃惊地问女儿:“你认得?”
“妈,他是这儿的大夫。你刚没有见过吗?”郑沅洁解释。
郑大嫂像是敲敲脑子后记起,道:“哦,好像是在病房里见过。但不是来看你奶奶的。可能是其它床的大夫。”既然都记了起来,郑大嫂是更不解了,问在她们面前停车的大夫同志:“请问,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家属吗?”
冯永卓充满“幽怨”的目光,望着那完全遗忘了他的郑沅洁,答:“我是刚好开车路过,你们是在等车吧,去哪里,我顺道载你们一程。”
郑大嫂吃了一惊。现在的大夫好到这种程度了吗,都让病人家属搭免费车了。
“这,太麻烦了——”郑大嫂说。
“不麻烦。”甘愿当柴可夫司机的冯同志道。
郑大嫂一双深究的目光看着他:不合逻辑,不合常理,难免让人误以为这是要上了贼车。
冯永卓在他期望的未来丈母娘目光下被看出了一身热汗,说:“其实,是这样的,我们领导交代过我,要尽可能照顾下郑小姐。”
领导?郑大嫂疑问的目光看回女儿。
郑沅洁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话,于是对母亲笑着再次解释:“他领导,是白露姐的老公。”
原来这小伙子是想拍领导的马屁,因此用力想讨好她们。郑大嫂摇摇头,感到哭笑不得。
冯永卓心头这个苦逼,眼看这圈子绕了一圈又一圈,只能再次拿君爷来当挡箭牌。别说,君爷给他找的这个借口,还真不赖。
郑大嫂由此动了恻隐之心,对女儿说了句:“算了,坐他车吧,人家在这里工作的不容易。”
郑沅洁就此只能发个短信,通知小马不用专程开车出来接她们了,只需在小区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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