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话是夸是贬。君爷实话实说:“她嫁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送她特别值钱的。”
“你以前不是送了她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吗?”
君爷送白露姐姐的那枚钻戒,真是亮瞎了他们一群兄弟们的狗眼了。
谁能想到君阎罗居然有一丝浪漫的心思,也为女人舍得花钱。
“那不一样。”君爷不假思索,“那是婚前送的,不是婚后。”
说完,按住车钥匙,嘀一声,解开了车锁。
这时,小包子跑去拉白露姐姐私家车的后车门准备上车,姚爷才知道,君爷有这番感慨是由于今天借了老婆的车来开,道:“你自己车呢?”
“昨天刹车有点问题。车钥匙都给了高大帅,让他找个修车的师父过来瞧瞧。”君爷说着,边打开后车厢,想给儿子取儿童座椅。
结果,后车厢打开后,只见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姚爷和君爷一块站在那,看着里头东西都不见踪影的后车厢,两双眼睛,都像要穿破了车壳那样盯了会儿。被姚爷抱住怀里的洛洛,都跟着紧张得拉了拉爸爸的头发。
心急的小包子等了半天不见爸爸动静,跑过来,从大人中间挤到妈妈车的后车厢,见不见了自己的儿童座椅,小嘴一张,惊讶地嚷了出来:“我的椅子呢?妈妈的东西呢?——不好了,有贼,偷了我的椅子,偷了妈妈的东西!”
俨然,自己的椅子被偷没有比妈妈的东西被偷了重要,小包子急得上火,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在原地饶了几圈之后,小脑袋终于记起幼儿园老师教的,丢了东西要找警察叔叔帮忙,于是两条小腿脚下生风,要跑去保安处叫人。
“征征——”姚爷回过神来,见小包子要跑远了,急忙喊道,“回来,你爸爸在这呢!”
是哦,爸爸在。爸爸知道妈妈和他的东西被人偷了,肯定会把小偷抓回来的。在小包子的心里,他爸爸君爷同志就是个全能的超人。
小包子风风火火地背着小书包跑回来到爸爸面前,等爸爸下令抓小偷,给小偷狠狠一顿教训,看小偷还敢不敢偷他们家里的东西。
得罪他爸爸君爷的人都会很惨的!
小包子两只小鼻孔像火车头喷气,看着爸爸:“爸爸,要告诉妈妈吗?”
小包子想,等抓到小偷把东西弄回来,回归原位,妈妈当然不知道,妈妈当然不会担心了。
听着孝顺的小包子的话,姚爷都替君爷为难怎么圆这个谎了。
白露姐姐的东西,肯定不是被人偷了的。
因为人家偷,偷车子车牌轮胎都比偷小包子的儿童座椅强!
傻子才可能瞄准了孩子的儿童座椅。
姚爷和洛洛一块紧张地看着君爷怎么对儿子说。
君爷那眼神,像是无焦距地掠过后车厢,再落到儿子那张担心兮兮的小脸蛋上,严肃的眸里忽然有了动静,对儿子说:“别告诉你妈妈。”
正合包子心意。包子用力点头,绝对不会泄露给妈妈知道。
君爷的手用力一拉,砰一声,车盖盖上了里面空空如也的后车厢。那一刻,他拳头是不知觉中抓紧了。
他知道她昨晚出事,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竟然连车都换了。
心头的气一时间无法抚平。
小包子能感受到爸爸浑身的怒气,心里头同样气痒痒地哼哼:小偷你等着瞧,敢偷我妈妈东西?!我爸爸要收拾你了。
姚爷这时帮君爷想到了弥补的主意。谁让自己老婆沈佳音崇拜白露姐姐,特别崇拜白露姐姐买东西的能力。小洛洛车上的儿童座椅,和小包子的是同一个型号,甚至是同一家商场里买的。姚爷马上打电话让老婆从楼上阳台上将车钥匙扔下来。开了自己私家车的后车厢,取出儿子的儿童座椅先借给小包子用。反正,自己儿子暂时不用上学,极少外出,用不上。
包子上学有时间规定的,要紧。君爷先暂时什么话都没有说,借了姚爷家的儿童座椅,赶着送儿子去上学。
姚爷抱了儿子送到自己父母家后,一个人走回家。走到楼上,刚好遇到提着垃圾袋准备下楼扔垃圾的白露。
“白露。”姚爷一声叫,喊住了人。
兴冲冲跑下楼梯的白露只好忽然刹住脚,回头对着姚爷问:“怎么了,姚子业?”
姚爷的目光,似乎不需费力,马上锁定到她受伤的那根手指头。
白露尾随他的眼睛看见自己那只手指,都不好意思起来了。自家老公君爷还真是小题大做,给她消毒完伤口,没有简单用止血贴包扎,而是慎重其事地用了绷带。这下,不惹人瞩目都不行。
“没事,陆君他——”白露噎了下口水,可不能说自己老公坏话,君爷那是关心她没错,“
是我自己不小心手指弄破了皮,又泡了盐水,为安全起见,敷了点药。”
姚爷忽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
是她心虚?白露挑了眉:好啊,你这姚爷,一大早竟然想套她话来着。
姚爷肃起面孔:“白露,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
“姚子业,你一大早说些煽情的话,不怕你老婆在楼上听见?”白露这话意图堵住他的话。
可姚爷偏偏不受她挑衅,继续说自己的:“我们这群兄弟,看着你和陆君在一块的。可以说,没有陆君,你一样和我们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在我,文生,大伙儿的心里头,你和陆君一样重要,知道吗?”
白露听着他这话皱了眉。
见她表情一下子变了,姚爷没有往下说,只顺着楼梯朝上走回自己家。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她再不只好歹,到时候,不止君爷要刮她的皮,他们一群人都要刮她的皮了。
在他们这群人心里面,同伴是最重要的。白露不止是君爷的老婆,也是他们的同伴。
听姚爷一番话后,白露走下楼梯时,心事重重了。
到了院子里,不见君爷和包子,看起来好像事情没有露馅。唯一露馅的是自己受伤的手指头。白露恼得想捶自己脑袋一把:怎么不再小心一点呢?
这样一来,她只好暂时按兵不动,什么都不要做。
刚好,在她计划里,接下来是打算出去一趟的。
白露深吸口气,走回家时,边拨起了阿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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