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说错了,语蓉不是什么小姐脾气,是小姐心思,到这个时候都还在设计着怎么把责任全推到其他人头上。
嘴角微勾,史慕青说:“你意思是要我出面为你说话,说你被逼下车全部都是胡师兄的错,要不要我顺便说这里面还有周师兄和陆同学的错?因为,他们一样都是把你往老胡那里推,不是吗?你不是喜欢他们两人吗,喜欢就顺便告他们,搞死他们,陈语蓉,你办得到的,我相信你办得到——”
语蓉圆溜溜的眼珠子瞪得十足,在她脸上戳了下,声音里喘了喘:“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可怕的人,史慕青。”
“我可怕?是你可怕。你居然想把算盘打到差点因为你死掉的师兄身上。你是不是人,陈语蓉?”史慕青吸口气,“还有我告诉你,我没有把你往老胡身上推过。是你自己想尽法子折磨老胡,闹脾气,不过是想引起周师兄的注意力。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老胡,你直接拒绝人家不就完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你,请你不用再追求我。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你怎么就不对老胡说出来?!因为你知道,老胡和周师兄是朋友。老胡有什么事的话,周司晨不能置之不理。同样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老胡不能对你不理不睬,周司晨顾着老胡就得顾着你,这样你就有了可乘之机。你怎么没有想过,他们两个是兄弟,能为了你闹崩吗?”
语蓉脸上闪过一抹光。
史慕青瞧出来了,如果周司晨和老胡为了她闹崩,她才光荣她才高兴。
是女人就该这样,让几个男人为她闹崩,这样才是身为女人最大的骄傲,证明她是热饽饽,什么人都抢着要。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不折手段。
史慕青转头望向了墙角,终于知道自己和语蓉怎么最终得闹崩了。只能说,以前两个人其实接触不多,根本没有互相真正了解的机会。
做朋友像谈恋爱一样,要相处久了,才能知道对方的真面目是怎么样的。
“不用再说了。”史慕青铁定地说,“我不会为了你做诬赖老胡的事的。”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史慕青?你难道没有听见刚才教授的话吗?教授说了,我是她很重要的朋友的女儿。怎么,你不想念书了吗?如果你不帮我一把,你将和我一样,这辈子完了。我告诉你,袁教授在病理学界威望不小的,她放一句对你不良的话,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史慕青回头看她同时,在屋里找不到了袁教授的身影。
“对不起,怕你录音,教授出去了。这些话是我说的,不是她说的。我反正名声都被毁了,不怕你再录音来泼我一身脏水。反正,我这会儿什么都没有了。史慕青,我不怕和你一块去死!”语蓉愤怒地冲她吼道,脸色一样没有涨红。
史慕青明白她这是全算计好了。
“好,要死一块死。”史慕青朝回她冷冷地勾一下嘴唇,“反正你要我做的事,哪怕我做了,你也不怕我之后又参你一本?”
“史慕青!”
“陈语蓉,你自己想清楚了。你再算计,都没有用的,你只有一条路,走到公众面前去道歉,去向胡师兄道歉,看人家原谅不原谅你。”
“你做梦!要道歉的人也是你!”语蓉终于按捺不住了,冲上来两只手揪住史慕青的衣领。
史慕青力气比她大,一把用力甩开她的手。她再次追上来。史慕青绕着室内的纸箱与她兜了两个圈圈之后,冲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让语蓉当场呆掉了。
吴正淳、周司晨和陆征,三个人都站在门口。
恐怕刚才她们两个的对话,门口的三人全听见了。
“怎,怎么回事?”语蓉的声音打起了哆嗦。
“我没有录音,但是,我拨了电话。”史慕青举起口袋里的手机,“当袁教授说不需要我加班加点工作时,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了,马上给人拨了电话。”
接着,这个电话不小心又拨打到了陆征的电话上。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闻到她电话对面出现了语蓉,马上冲了上来病理科。
史姑娘一点都不笨,十分聪明的一个姑娘。袁教授被吴教授逮了个正着。
“哎呀,你说怎么办,袁教授?”吴正淳佯作十分苦恼地挠着头发说。
袁教授涨红着脸:“这事儿当然不是真的,当老师的,要遵从师道,怎么可以做徇私的事?”
“你知道就好了。袁教授。徇私枉法的话,我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为你在领导面前圆谎的。”吴正淳指着陆同学的手机说,“史同学没有录音,可这位老兄多心眼,录音了。”
袁教授立马说:“我那些话,都不是那话里面的意思,我意思只是说,很欣赏史同学。”
即便如此,史慕青肯定是不可能再在袁教授底下就读研究生的了,既然都知道了袁教授与语蓉有这层关系在,无论她帮不帮语蓉这个忙,都不可能的了。这点想清楚了以后,史慕青才拒绝了语蓉的。
后来,语蓉和教授都被学校领导带走了。学校领导对于史慕青也有些头疼了起来。这个小姑娘貌似霉运不断的。再后来,学校与史慕青商量给史慕青换了个教授姓金。
语蓉被学校开除了。老胡身体逐渐好了,也没有再问起语蓉的事。这事儿,貌似尘埃落定了。
说完那晚上,袁教授和语蓉被学校里的人带走之后,史慕青和小陆同学他们三个,只能回脑外科。
周帅哥说话不知是不是可怜她:“我看你是没人要了,不如一直呆在颅脑外科打杂吧?”
史慕青当作没听见。和周帅哥相处久了,大致知道,如果和周帅哥较劲的话,只会自己吃亏。
陆征低头在帮她保存录音证据,以备不需,在考虑要不要给她发一份时,看了看她的侧脸。
史慕青注意到,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陆征连忙垂下头。
周司晨眯了眯眼:君爷的儿子,对史同学那么感兴趣,又是为什么?
只是喜欢史同学,对史同学有好感?
不,别搞笑了,不可能。
其他人或许会相信这样的浪漫谎言,但是他周司晨绝对不信。陆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早一清二楚了。陆家人都是那种冷血心肠的,化成灰都不可能是好人的人。
陆征对史慕青感兴趣,只能是有另外的原因?莫非是,以前,陆征与史慕青认识?
针一样的目光又向自己刺来,陆征转头一看,只能看见周司晨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一路以来,这位周师兄总是会不时地偷看他。陆征心里面早生了疑问了。好像周司晨知道他是谁的样子。
史慕青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只见他们两人又是眉来眼去的了。
在首都机场,有个人正准备在机场出发,接着家里的电话:“妈,你不用担心,你告诉干妈,我东西都带齐了,给征征哥带的东西,都放在我行李箱里了。我亲自给他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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