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口吻,是让他听出中金戈般的锐冷。
顾晨看着他,没有笑容的她眉间凌厉,整个面宠是含着让人心惊的寒气,“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趁你还来得急收手前,最后避开我。”
“你要干什么,实施什么计划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可你强行想要利用我,谢先生,我说得出,做得到。”
没有察觉她是怎么掏出枪,等发现时,那杆黑洞洞,冷冰冰的轻便手枪直接正对他额心,连……膛都已上好!
“……我没有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好一会,面对着枪杆,谢景曜收起眉间的玩世不恭,眉宇间敛了冷峻,“对我,你刚才确实是有杀意。”
这个女人,不光漂亮,更是危险。那瞬间,他便明白过来顾晨并不是他随便能利用上的人。
当他说出自己的计划时,赵队明明有提醒自己,顾晨是他不有惹的女人,可自己一意孤行觉得女人都是一个德性,逗一逗,玩一玩,花个小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
还好,他的弓没有开,还来得急收回来。
顿了顿,英俊的面上一严肃,“很抱歉,我确实是鲁莽了,在此之前,明明有人提醒过我不能招惹你,是我自己太过狂妄自信,以为你……”
到嘴里的话在她淡而冷漠地视线里尴尬地收回,假装咳了声,说:“总之,很抱歉了。”
“我心眼小,有时候道歉我未必能接受。”顾晨不太领情,收回手里的枪,淡道:“所以,你最好还是远离我,比如现在。”
“……真是小心眼!”
“怎么?你有意见?”
“………”刀子般地眼神扫过来,谢景曜摸摸下巴,连忙笑道:“哪敢有意见……,不敢,不敢。”
踢到块铁板,真是……痛,放弃可惜,不放弃他怕小命不保。
随着国防科大演习学员兵一一登上卡车,站在不远处的谢景曜接到来自赵队的电话,按下接听键,懒洋洋地“喂”了声,便没有再说话。
“听你声音就知道是碰壁了。”赵又铭是一幅先知的口吻笑起来,“那孩子我看了几年,她是什么性子我还是了解一二,说了你不听,只有让你碰碰壁,知难而退。”
“如果不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也不会找上顾晨。”谢景曜的烟瘾有些大,说话间又抽了几根烟,玩世不恭的眉宇染了几分烦躁,“上回拜托您的事,有没有什么情况。”
电波一端的赵又铭沉默了下,沉声道:“顾晨的身世……似乎有些问题,等我再查清楚告诉你。”
一句话是让谢景曜的那双桃花眼眸色黑沉许多,里面跳动着一束微暗的光,仿佛是发现了什么般,“身世有问题……,看来是要好好查查了。她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我没有见过她,但一定见过跟她模样相似的人。”
是谁,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被继母陷害,差点被赶出家族的他完全不想打电话英国,不然,也许能查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