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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这人生病了,你说忙着没空来看她,还可以理解,可这人都死了,也没见来帮着办丧事,就一个八岁的孩子求着邻居们帮着料理了后事。你们现在来说,你们是姚珍玉的亲人,谁能信你们?”
方大妹急了:“我们真是姚珍玉的家属。她夫家姓赵你们知道吧,她丈夫叫赵二盼,他大哥叫赵大盼。罗,赵大盼就是我丈夫,他跟姚珍玉那死鬼丈夫赵二盼,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这些年没来往,也是因为赵二盼早死,这姚珍玉怕赌物思人,就搬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姚珍玉死了,还是听到乡亲们说,才过来,所以,我们不是不来帮忙,而是不知道。”
方大妹很懂说话,这几句话就将自家人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
可惜,却有熟人发现了他们。
“是赵大盼啊,怎么,当年赵二盼死了,你们夺了人家寡女的田地,还因此被划了个地主的成分,现在这姚珍玉死了,你们又来夺人家的嫁妆房子了?那姚奶奶可是说过,这房子给了外孙女平玉安了,你现在来砸锁是什么意思?”
镇上众人一听,顿时嘘声四起,如果是赵二盼名下的房子,赵二盼家人死绝了,你来收房还说得过去,可这房子是人家二盼妻子的嫁妆房,可就跟你赵家没关系了。
方大妹一听到夺田地的事就愤恨:“谁说我们夺她的地了,明明是她自己不懂种地,把地给我们种,害得我们被划分成了地主,这都是赵二害了我们。如果他们夫妻都死了,正好将这房子给们作补偿。”
平涛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早把单车停了,问唐爱莲:“玉安,要不要回去说清楚一下?”
唐爱莲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回去,能阻拦他们夺我的房子吗?或者,夺回了房子,我一个人住这里?”
平涛想起赵家大房那些人的恶行,叹了一口气。
唐爱莲又说:“既然我夺不回这房子,或者夺回来了也不可能住这里,我还夺回来干什么?”
她心中冷笑,赵家大房想要住进房子,就等着好看吧。
平涛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眼不见为净,平涛干脆上了单车,带着唐爱莲走了。
这边,还有人在跟方大妹理论:“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呢?当年明明是你们见老二死了,欺负人家孤女寡母,就夺走了人家的田地,要不田地怎么都在你们赵家大房的名下?
自己做了恶事得了报应,现在还想来夺人家外孙女的房子,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被划为地主是赵家大伯的痛,幸好,众人都知道,他原来不是地主,因此,倒也没有多少盘剥的事发生。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管怎么样,姚珍玉也是我们赵家媳妇,她死了,她的房子不给赵家给谁?难道你们想要我赵家的房子不成?”她干脆耍起泼来:“来人啦,有人要夺我赵家的房子啦——”
众人见她耍泼,只却是不好再去管她,就连之前出头的邻居,也不好再去管得。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大房砸坏了锁,进入姚珍玉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