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敷衍……”许朝暮扶着额头,嘟着嘴巴。
他是不想回家跪搓衣板才敷衍她的,不开心。
“好受些了吗?再忍一忍,诊室马上就到了。”沈迟低头看着她。
“不好受。”许朝暮大眼睛里神色迷离,她抓着他的领口,不肯放松。
风吹在她的身上,有点冷,但沈迟却将她抱得紧紧的。
“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沈迟叹息一声。
他只能加快步伐。
“四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C市的夜景,什么时候带我去坐坐摩天轮,什么时候听我讲讲故事啊……你为什么总是说我幼稚呢,我一点也不幼稚……”
“乖乖的,等我从南非回来,我带你去,都带你去。”
“我不相信你了……”
沈迟倒沉默了。
“四哥,你别生气啊,是你先不相信我的。你说我跟你朝夕相处八年,听了那段录音,你还质疑我,我不爱你的钱……我真的不爱你的钱……我说的都是气话……”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迟连忙道。
因为太在乎,所以,他才会把风吹草动都看得那么重。
现在想想,自己冲动起来,也是这么幼稚。
他常常说她幼稚,其实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知道还冲我发火,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多少深仇大恨呢。”许朝暮不满地嚷嚷。
“许朝暮,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我看你倒清醒得很。”
沈迟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倒觉得她这会儿挺可爱的。
“真醉了,不然……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话……”
她要是没醉,她肯定不理他的。
风吹在身上,脑壳儿有点疼。
很快,沈迟就走进了诊室。
他把许朝暮轻轻放在病床上,守在她的身边。
医生真是世面看多了,一看许朝暮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麻烦给她看看。”沈迟简单说了情况。
“挂一瓶水吧,体内的药素需要清一清。”医生说着就去开处方了。
“嗯。”沈迟应了。
倒是许朝暮抓住他的手不肯松:“我不要戳针,我不要戳针……”
沈迟知道她怕疼,他也舍不得她戳针,可是没有办法。
“别闹,乖乖的,挂完水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沈迟耐着性子安慰她。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哄人的男人,尤其不会哄女人。在别人眼中,他不近人情、不近女色,然而,他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有时候夜深人静时,他会想,如果十岁那一年他母亲没有去孤儿院把她领回来,他就不会遇见她了。
不遇见她,他就会少很多很多烦恼。
她真得很烦人,有时候还能气得他暴跳如雷,气得他风度全无。
她学习还不好,贪玩调皮,不学无术,经常给他丢人。
不遇见她,真得能省心。
但,她带给他的幸福,却远远多于烦恼。
“我不要戳针,要戳你自己戳。”许朝暮又被吓醒了一些。
脑子没那么糊涂了,但身体里还是很难受,仍旧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酥酥麻麻。
“要么让医生给你戳,要么我亲自来,你自己选!”沈迟冷声。
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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