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招!”
“沈总,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趁着他们还不知道那些都是假钞,迅速开去签约的地方!”
“行!”
黑色的汽车犹如一支离弦的箭,往前冲去……
沈迟捂着手臂,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墨色衬衫。
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己替自己处理伤口。
“沈总,要不要紧?后备箱里有药。”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开车!”沈迟沉着嗓子喝道!
“好,好。”
车子继续往前开,很快就离开了那片混乱的地方。
沈迟倚在后座上,因为手臂的疼痛,他闭上眼,眉心紧皱。
这个时候,他唯一想到的一个人,还是许朝暮。
她的笑脸成了他最大的慰藉,就算是为了她,他也要好好活下去。
他答应了她,等他从南非回来,就带她出去玩。她想去哪,他就会带她去哪。
闭上眼睛,耳畔似乎传来她那好听的声音。
“四哥,你看这娃娃可不可爱?”
“幼稚,拿开。”
“就不,来,四哥,让她亲你一口!”
“许朝暮,滚!”
“滚吗?”许朝暮抱着那只丑娃娃自言自语,“滚不滚?四哥,娃娃说她不滚,她就要亲你。”
“烦人。”他冷睨了她一眼,自己走开了。
没想到许朝暮笑得前俯后仰,拎着娃娃的两条腿直嘚瑟:“娃娃,四哥他自己滚了。”
那时候的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就算是现在,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沈迟倚在座椅上,嘴角边慢慢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许朝暮,她的名字是他一生的魔咒。
“暮暮……”
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就连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刹烟消云散。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一处小花园。
花园外寂静空旷,没有人,只有几盏灯还亮着。风中,挂灯摆来摆去,灯光昏暗而阴冷。
花园里也没有什么花,多数是仙人掌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好看。
司机将车稳稳当当停好,对沈迟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沈总,看来是没事了。”
“嗯。”沈迟眉头舒展,脸部的线条这才柔和了许多。
他慢步走到花园的中间,定住脚步,看着头顶上的挂灯。
挂灯有些年岁了,上面的镀银早就掉光,里面的铜也生了斑驳的锈迹。
“沈总,您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司机这才从后备箱里拿出药来。
把药箱放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他嫌弃地拍拍手:“这老狐狸选的什么鬼地方。”
拿出药瓶和碘酒,司机开始替沈迟处理伤口。
沈迟伸出臂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和伤口就已经黏在了一起,司机在撕扯开的时候,看着都疼。
但沈迟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沈总,您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疼什么,等过了今晚,就可以回C市了。”
司机不懂,回C市就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项目拿到手,沈策先恐怕就会将沈氏集团的大权真正交到沈迟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