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人是沈迟。
可现在呢,五年了,沧海都能变桑田,人心,又岂会停在原地?
老程也听说了,这次回来,许朝暮是打算和聂承朗订婚的。而且,许朝暮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
有时候,连他都忍不住劝沈迟放手了。可这男人,始终执着得很。一如五年来,纵使身边莺莺燕燕,他都始终如一。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爵士咖啡厅开过去,这家咖啡厅也是纪盛宣家的产业,在C市上流圈子里也算是人尽皆知。
半个多小时,两辆车分别在停车场里停下。
沈迟和聂承朗下了车,往咖啡厅里走去。
“沈总,你想喝点什么?”坐定后,聂承朗道。
“不用,长话短说,大家都很忙。”沈迟抬腕,看了看手表。
咖啡厅里,桌子是很复古的红木桌,雕刻着精致的花卉纹饰。灯饰是复古的青铜莲花吊灯,柔和的灯光宛如牛奶般,倾泻而下,洒在这两个男人的白色衬衫上。
一个冷漠清寒,脸上始终不见笑意,一个温润明朗,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
“行,那就长话短说。”聂承朗道,“朝暮,在哪里?”
“朝暮?”沈迟这才勾了勾唇角,“在我家。”
确切点说,在他床上。
“你……软禁了她?”聂承朗的眸子暗沉。
“别说那么难听,她在我家住过八年,此次不过是重回故地,百般不舍。何来的软禁一说?”沈迟倒是云淡风轻。
“那你征得她同意了吗?”
“当然。”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她要订婚了。”
“知道,不过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吧?”沈迟反问,眸子一凛。
“订完婚,结婚证自然是迟早的事。”
“根据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沈迟紧盯着聂承朗的双眼,目光肃杀。这眼神冰冷清寒,让四周的空气都骤然冷了几分。
“什么意思?”聂承朗的语气也紧张了起来。
“我和她,五年前就已经领了结婚证。怎么,聂大少要插足别人的婚姻?”
“朝暮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她调皮惯了,大概就是看婚外情好玩,我不怪她。”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把朝暮带出来,让我跟她说几句。”
聂承朗是不相信这个男人的,他知道沈迟这人腹黑狡诈。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民政局查查看,以你聂大少的身份,查这个,应该不费事。”
“沈总,以你的手段,造个假,似乎也不费事。”
两人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那我们似乎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沈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朝暮她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而且,她很喜欢上班做设计,你天天把她闷在家里,你为什么不问问她的想法?”
聂承朗此话一说,沈迟倒皱了眉头。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沈总,如果我没有说错,前两天,你的情人简思思还寻死觅活要跳楼吧?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确定自己能好好待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