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仿佛今天才认识太子一般,不敢相信那话真的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的。他为太子做了这么多事,虽然其中也有他的一点私心在,可是归根结底受益的都是太子。这次谋逆未遂便被发现,也是因为太子优柔寡断,浪费了绝好的机会。现在出事了,太子就半点责任也不担,索额图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
太子却是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索额图的眼神,他焦虑的转着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自己从这潭泥沼中撇清出去。
索额图重重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皇上既然已经找到了他谋逆的证据,他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如果和太子争执起来,恐怕会消磨掉最后的一点情分,还不如自个儿把所有的事情揽下来,让太子承他一个情,只要太子不倒,他们家就还有崛起的希望!
索额图慢慢的抬起头来,说:“太子爷,很抱歉奴才自作主张,做下这等违逆之事,不仅辜负了皇上对奴才的信任,也让太子无辜受到连累。对于这上面所写的东西,奴才无可否认,只是这一切奴才的两个儿子丝毫也不知情,还请太子看在奴才的份儿上,为他们求个情。”
太子眼神一亮,是啊,这事只要叔公一力承担下来,不要供出来他来不就是了吗?再说了,他一开始本来就是反对叔公这么做的,只不过没有向皇阿玛举报罢了。
太子再次看向索额图的眼神就不再是一开始的厌恶了,而是充满了感情:“叔公放心,只要两位表舅确实不知情,孤一定尽力保下他们!”
统一了口供之后,太子难掩喜色的回到了皇宫,在养心殿门前才整了整面上的神色,迈步进去。
“皇阿玛,儿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及时察觉叔公已经走上了歧路。方才儿臣去了天牢,面对着确凿的证据,叔公已经认了罪,说他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错事,辜负了您的信任。”
他顿了一下,余光在皇阿玛的脸上扫了一下,没有看出任何表情,斟酌了一下,悲泣道:“谋逆大罪,罪不可恕,儿臣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一员,绝不容许大清江山被他人所窃!哪怕他是儿臣的叔公,儿臣也绝对不会包庇!”
康熙的脸上说不清是悲是喜,没有对太子的一番慷慨陈词发表什么意见,只让他回毓庆宫去准备,明日前往热河避暑。
太子心里打着鼓,不知道他的这番应对有没有解除皇阿玛对他的疑心?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康熙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
对太子今天的表现,康熙是失望的。索额图有再多的不是,对太子却是没话说,然而在索额图大祸临头之时,太子却只顾着撇清自己,连为索额图求情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让康熙也不由得觉得心寒。
康熙从来不知道,自己悉心培养的太子,竟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大清的江山社稷真的能交到他手上吗?
太子走后不久,有人来到养心殿,在梁九功耳边嘀咕了一句。只见梁九功微露震惊之色,点点头,打发了来人,推门走进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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