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斯派克有些微微怔住,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取悦自己或者讨好自己,身边最不匮乏这种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到她这种地步。
感觉到嗓子有些干涩,斯派克艰难地咽下一口不存在得唾液,目光牢牢地锁在胖女人的身上。
房间是久久未用的置物间,虽说在蒙哥马利家族的本家里找不到一处有失格调身份的角落,可是也许是因为这间房间太偏远,空气中有些许不太明显的霉味。
光线投过玻璃投射下来,围绕着胖女人“可爱葫芦”的轮廓留下温暖的清浅印迹,她抿了抿干裂的唇,眉眼处渐渐凑在一起皱成不解,脑袋随着入神而垂得越来越低,轻轻咬着大拇指指甲的表情让斯派克看呆了。
这胖女人,她以半吊子的姿态艰难地吸收着那些晦涩的知识,业余者处于一种只为我一人的心态,而我呢,迎合父母、迎合大众、迎合世界、迎合心底的虚荣与自我安慰,却让人恶心得市侩,想想看,也许这业余半吊子才更值得佩服。
五味杂陈随着血管涌上心室,一时的好奇貌似让自己陷入了更加纠结的境地,斯派克阖上了梨木房门,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那一天有过这么一段对话发生得掩人耳目:
“少爷,这里是厨房,您在找什么?有事情吩咐我们就是了。”
“额咳咳,牛奶在哪里?”
“少爷是要喝牛奶吗,您请稍等,我们马上为您……”
“额不,我,这个、那个……我做试验要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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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管家都能看出来,大少爷越发喜欢呆在家里,虽说人尽皆知少爷的成绩绝对有让他一声不响就自发性休假的特权,可总是不太好看。
“少爷,也许、额,您可以去学校看一看了……”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可以来对我指手画脚了。”冷冷瞥了正装无懈可击的管家一眼,斯派克口气痞痞的,讽刺的腔调像极了那些恬不知耻大刺刺地坐拥父辈财产只管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少爷……”
“是我让他说的。”突如其来的严酷嗓音,一听便知是蒙哥马利现任当家。
看到父亲大人走了进来,斯派克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大厅。
“别和弗朗西斯一样,只知道丢人现眼。”
是的,斯派克依旧无力反抗那些从出生就有的压制。
“少爷,请慢走。”胖女人一如往常弯腰送自己离开,礼数周到,惯常静默。
坐在汽车的后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身影,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起“可爱葫芦”坐在木头箱子上咬大拇指指甲的样子,片刻的唯美游弋进枯燥孤单的心里。
为什么没有相信你呢?
为什么你能一直在这里……在我这个患了无药可救的绝症分子的身旁。
她用她自己,扯谎的病症用意抵消我的罪恶,煞有介事的小伎俩背后尽是艰涩冗长,可我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改变自己将其拒之门外的现况呢?
害怕日久经年会变质,谁也说不准永远到底有多远,可直到现在依旧无恙,我虚张年岁,她就在身旁,算不出这信誓旦旦的半衰期,惴惴不安看着这一场盛大的相伴绵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