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没问题了。
转过院子就听见方宗德和崔氏在说话:“这次咱们还剩了好几千两银子,听着虽然不少,但是也禁不住坐吃山空,我想着要不明儿咱们去看看有没有摊位什么的,重新开个醪糟摊子。”
方宗德有点忧心这么一大家子人的衣食,这是深埋在他骨子里因为常年担忧带来的影响。
“那行,明儿咱们就去看看。”
前段时间挣的钱崔氏算了一遍又一遍,数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所以来到新的地方,她还是想尝试做点小生意。
方琦和方天玠蹑手蹑脚的走了,没有打扰两人说话。
“你说我要不要帮阿爹他们去看摊子?”
方天玠一直因为自己没有帮上爹娘而有点羞愧,旁人家这么大的孩子早就什么都帮着干了。
“你当下应该好好学灵术,如果你能成为六等灵师,甚至更高的等级,这个家的重担自然就落到了你肩上。”
方琦有意无意的在给方天玠灌输一种全家都需要他的思想,有一种人在自己的价值得到充分肯定时,他们会迸发出难以想象的能量。
方天玠是这样的人,方宗德和崔氏也是。
“你们俩准备去哪儿?”
早早的起床做五禽戏的葛老看见方宗德和崔氏准备出门,就多问了一句。
“找摊位?你们初来乍到,怕是很难融进这块地面上去,那些地头蛇指不定就专门拿你们这种外地人开刀。”
对于两人这个想法,葛老是一百个不赞许,每天不仅要起早贪黑的做醪糟,还要风吹日晒的卖醪糟,最后你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
“要不你们就盘铺子开家酒楼吧!”
葛老拿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几样东西,其实绸缎布料才是最挣钱的,那些小娘子老妇人的衣服,我就从来没见她们穿过一样的!”
“不过嘛,你们没有卖绸缎布匹的经验,倒不如开家酒楼,反正和醪糟差不多嘛,都是吃的。”
在葛老看起来,这开酒楼又不用风吹日晒,还不用操心担忧,凡事都有小伙计帮忙,比卖醪糟不知道轻松多少倍。
方宗德有点犹豫,酒楼这个目标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宏大了,以前都不敢想开酒楼,更别说来这儿了。
州里的铺子可比他们县城贵得多,而且到处都是大酒楼,说不定投进去的钱全都打水漂了。
崔氏倒是有几分心动,不过不是因为酒楼,而是因为葛老那句卖绸缎布匹最赚钱的话。
在她很小的时候,家里和很多人家一样,都没有什么钱。
从小都是穿哥哥穿过了,然后又给姐姐穿,姐姐穿完了又拿给她穿。
衣服上处处都是缝补留下的痕迹,那时候崔氏上集看见布匹店里满满的布匹,心里就有一个心愿,想要以后自己开一家布匹店,到时候想做多少衣服,就做多少衣服。
可是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一家布匹店需要的钱多得吓人,所以她也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
可是这时候,被葛老顺口那么一说,小时候在心中种下的那颗种子,在这一刻好像终于汲取到养分一般,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