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怎么有顶绿帽子啊哈哈哈,其实告诉你吧,这顶绿帽子是我给你戴的,你看颜色多适合你啊,多好看啊!”
你说,碰到这事儿能不火大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我都消了火,心里甚至有些可怜许倩了,但被她给这么一说,像在伤口上撒了把盐,我心里瞬间就更加愤怒了。
我特别坚决的就跟她说:“不行!我告诉你,这不是我的孩子,老子坚决不会养!你要生,自己生!咱俩现在就离婚,别扯着我什么关系!”
当时我喊的声音还挺大的,喊完之后客厅那边都来人问我到底咋了啊,你们两口子不会又吵架了吧,还提醒我现在王艳还尸骨未寒呢,有啥事让我们等过段日子再说。
我忙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俩闹着玩的,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吵架不吵架的啊。
等好不容易把外人给劝走了,我又突然有些心软了,我这个人吧,就特别矛盾,立场不坚定,太容易被动摇了。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所以我就退了一步,跟许倩说:“要不然咱俩这样吧,先签个书面约定,协议离婚,不过先瞒着,谁也别告诉,等你这孩子生下来做了DNA之后,咱俩再决定要不要去民政局正式办离婚手续吧。”
许倩想了半天,又求了我好久,但是我都没有动摇,最后她也只能表示同意。
虽然这份协议暂时没有法律依据,也没去过公证处盖章,做过证明,但我心里算是踏实了,想着老子总算他妈的是解脱了,以后不用再受许家的罪了,这破上门女婿,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给我一个亿,我也再不会去当了!
我俩都在协议上签了字,签完协议之后,许倩还特别不舍的抱了我一下,有好几分钟,紧紧的,让她放手也不肯,最后我也没管,就让她这么抱着呗,反正以后没机会了。
临了要出门的时候,我站在门口还特意问了许倩一句:“对了,既然咱俩都没关系了,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那个所谓的‘表弟’是谁了吗?我不想这么糊涂。”
结果许倩就把脑袋给埋了下去,没看我,也没正面回答我,嘴巴里就一直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就说“重要吗重要吗重要吗”……
一直重复的说着,我怀疑她可能是疯了。
此时,正好客厅里有人喊我过去给王艳的遗像磕头,说是什么每个整点都要去磕头,这样可以让亲人一路走好,以后永远保佑我之类的,反正这类古怪的说法我也不懂,就跟着过去了。
走之前,我朝许倩那又特地看了一眼,心里特别的不甘心啊,憋屈的要死,我说:
“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让我死的明白一回?老子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还差点帮他狗日的养儿子,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个名字吗,就是代号也好啊!”
见许倩还是不说,我就骂了声操,然后回过头去灵堂要磕头,结果就在这时候,许倩嘴巴突然蹦出了两个字,声音很小很小,以至于我差点没听清:
“王chen。”
前面那个“王”很好判断,但后面那个“chen”究竟是“晨”还是“辰”,又或者是别的字,我根本分不清,而且刚才话也说到那份上了,起码她没给我一个代号,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再回去追问许倩,就默默的把这个名字给记在了心底。
王chen,呵呵,好你个王chen!
…
第二天早上忙活了好一通,特别折腾,最后也算是热热闹闹的把王艳给送进了火葬厂,装到了一个小黑盒子里,放进了公墓。
当时我站在她墓碑前心里还在想呢,你说人活了一辈子到底都为了些什么啊,活着的时候处心积虑的想把我赶走,机关算尽,结果都没有成功。
现在算她如愿了,我主动离开许家了,但她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真的值得吗?
上午的时候我心里头就一直堵着一块石头,总觉得好像要去做什么事情,但却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直到中午在许家吃完了最后一顿白事饭,吃完我这才想到昨天莎莉特别神秘的让我上午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现在回想起来,她的那个样子,还真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的。
可是等我再急急忙忙的,赶到体育场那的威尔士健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进去跑到前台去问,到器械区,更衣室,训练场去找,都没看到她人,人家前台还说,莎莉教练今天早上已经办理了离职手续,现在已经不算是这里的员工了。
然后我又问你们这还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呢,人家就摇摇头告诉我没有。
听完我拍着脑袋懊悔不已啊,心说早知道她今天最后一天,不在这干了,我就早点过来,不吃那顿午饭了,兴许还能赶上。
这下好了,人没遇上,电话也没有,她所说的那个神秘的事情也石沉大海了。
事情我倒不关心,主要是人啊,咋说也算是我朋友呢,就这么走了,我也没去送送人家,心里总归有点过意不去。
结果就在我心里特别懊悔,自责,十分气馁的往楼下走的时候,在下楼的自动扶梯那,后面突然就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一回头,发现竟然是莎莉,她正端着一份盒饭,特别狼狈的站在我面前,边吃边等我呢,两颗饭粒还粘在了嘴边上,完全也不顾自己形象了。
我赶紧帮她把饭粒拿下来,说:“你看看你这狂野的样子,哪个男的愿意娶你啊,暴力狂。”
我操,当时看到她把我给激动的,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像买彩票中了五块钱,但奖票弄丢了,结果一出门,发现就放在上衣口袋里一样。
莎莉嘿嘿的笑了笑,说管他呢,没人要我就自己娶自己,然后就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说:
“你是有个朋友叫大兵吗,我有他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