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不由有些紧张。但孟安仁却驾轻就熟地带她走入乐坊,穿过庭院,来到了贵宾厢房中。
婢女为他们推开房门,早有两位官员在此等候。
二人入座,孟安仁开门见山地介绍飞月:“这位是飞月姑娘,也是咱们这次对付赵刚的杀手锏!”
“哦?此话怎讲?”二位官员不明白他的意思。
“要从赵刚手中夺取兵权,就一定要趁皇上留在行宫之际动手,而飞月会帮我们拖住皇上,给我们争取时间。”
飞月没想到他会计划得如此周密,竟然真的要利用自己,气得咬紧了嘴唇。
“哈哈哈!孟大人果然想得周到,那赵刚仗着自己有兵权在手,嚣张跋扈,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此计立刻得到了其中一位的附和,“这次咱们和起义军里应外合,又有飞月姑娘拖住皇上,一定可以一举夺下赵刚的兵权。”
“到时候,不仅可以击垮赵刚,还能收回军权,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啊!”另一位也连连赞叹。
三人达成一致,饮酒作乐。飞月在旁伺候,但孟安仁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和两个同伙推杯交盏。
酒过三巡后,二位官员告辞,拜别孟安仁。
见二人离席,飞月也跟着要走,孟安仁却不再假笑,转身一把拉住了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喝多了,眼珠通红地说。
“怎么,想我反悔,然后嫁给你?”飞月对他报以冷笑,“那对不起了,从今以后,飞月就是皇上的人,与孟大人再无瓜葛!”
她说罢拂袖而去,留下孟安仁一人站在房中,气得咬紧牙关。
当天,飞月就被送到乐坊中练习技艺,可孟安仁却一有空就在乐坊外徘徊不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位舞坊的教习走出来,看到他忙上前打招呼:“孟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刚好经过,正想说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支支吾吾地说,神色尴尬。
“孟大人好眼光,飞月姑娘聪慧灵敏,一教就会。”教习提到飞月,连连跷起大拇指, “那舞姿真是风姿绰约,蚀骨销魂!皇上看到了一定龙颜大悦,连骨头都会酥了!”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哪知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脚上,孟安仁脸色一沉,就要入内去看。
哪知教习却将他拦住,说飞月姑娘说了,练舞期间不准任何人打扰,尤其是孟大人!
孟安仁迷惑不解,但对方死活也不肯放他进去,他只能失落地拂袖而去。
还好他并没有等多久,不过几日之后,他就收到了教习的信函,说飞月姑娘邀请他于今晚观舞。
一整天,孟安仁都心不在焉,天色蒙蒙黑,他就踏着朦胧的月色,来到了乐坊的舞厅,等待着飞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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