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静静的,蜷缩在地上,任由着他们殴打,我双手拼命的护着头部,他们也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存心把我往死里整的节奏。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明明说好的,我们是兄弟呢?他们就是这么的,对待自己的兄弟?我真的太他妈天真了,把孙浩随口说的一句话,给当真了,还心存幻想。
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兄弟,只是把我当作他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是一条狗,命运也未必会有我的悲惨,狗对他摇尾乞怜的时候,他肯定也会下不去狠手,而我对他低声下气的时候,却换不回他的心慈手软,反而会让他更兴奋。
难道在他的眼里,我的命比一条狗都还要贱吗?
呵呵,这他妈就是所谓的兄弟!
既然他都不给我机会解释,已经动手打了我,那我也用不着向他解释太多,今天发生的这个可悲笑话,就让它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内心深处,永远也不让别人知道,一直在我的心底腐烂。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孙浩顺手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提了一下裤脚,然后蹲了下来,拍着我的脸,威胁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劳资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明天还弄不到钱,就像今天这样空手而归的话,你他妈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一个狗腿子,乘着这个机会,往我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并警告说:“沈娘们儿,你他妈听见没?浩哥心慈手软才会给你机会,你可要把握好,别他妈自己找抽!”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冲着孙浩谄媚的笑,看着他那虚伪的面孔,我感觉很恶心,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不忘拍主子的马屁。
由于我的性格比较孤僻,比较懦弱,心地也比较善良,就算是无意间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觉得有一种深深的罪孽感,平时不管走到哪里,都以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形象示人。
别人说我长得就跟一娘们儿似的,所以就给我取了个沈娘们儿的外号,虽然我不太乐意接受这个外号,但是这个外号,还是跟了我很多年。
“撤了,兄弟们!”
孙浩站了起来,接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牛逼兮兮的喊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他的那些狗腿子,也屁颠屁颠的尾随其后,老爹带儿子上街的场景,又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那些所谓的舍友,没有谁愿意过来扶我起来,只是在那幸灾乐祸的笑着,还说我活该被打之类的。
我曾经一度的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看到别人被欺负,他们很开心,喜欢把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果被打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像这种墙头草,如果去拍电视剧的话,最多活不过三集。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痛苦的闭上双眼,然后不停的喘息这,一直喘息了许久,才伤心欲绝的睁开眼睛。
这一刻,只感觉全身上下是钻心的疼,骨头的酸痛,让我的身体直颤抖,就连牙齿也跟着直哆嗦,我忍着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拖着我受伤的残躯,一瘸一拐的,然后爬上了自己的床。
拉被子捂住头,想着自己的悲惨命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顺着脸颊,就哗啦啦的往下流,但是我又不敢哭出声来,因为我怕吵到其他的舍友,然后他们又来打我。
所以,我只能任由涌泉般的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我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睡,因为我的身上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要一沾上被子,就感觉浑身上下,是火辣辣的疼。
这些身体上的伤痛,却远远比不上,我心灵上的创伤。
那一夜,我失眠了。
第二天,东方才露出一抹鱼肚白,我就早早的起床了。
我穿梭在寂静的校园里,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人们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在那条环形的跑道上,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同学在跑步,旁边的草坪里,有几个女生在被英语单词,郎朗的读书声,在校园里回荡着。
在这鸟语花香的早晨里,我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惬意,反而忧心忡忡的,因为昨晚上孙浩警告过我,如果今天再弄不到钱的话,那么我的后果会很惨,不知道我这体弱多病的残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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