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父母,而你,为了那所谓的儿女私情,竟然········”傅音转头身去,他眼眶发红,鼻子发酸;五十年,人的一生,最多不过百岁,若是再有个·······罢了罢了,日后他多求求佛祖,把自己的寿命分给她吧!
“傅音哥哥,我父母不会伤心,他们早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其实我,孑然一身,没有人········”锦绣小声解释着,可是傅音并不准备原谅她,愤然的拂袖去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些许烛火,与君扬和她。
“君扬哥哥·······”再次看向君扬,她的眼泪早已溢出眼眶。
“以前没有人担心记挂你,那以后呢?比如现在,失了如此多的寿命,就算找到温公子,你能陪他多久呢?”君扬头脑冷静,和声与她细细分析。
他这么一说,锦绣就有些后悔了,原本就不是很强大的内心,一瞬间崩塌。
她扑向君扬,头埋在他的胸膛,哭的一塌糊涂。
命运,一直都是在沿着生命的轨迹在慢慢前行。
第二天,锦绣又去了福王府,这次她没有横冲直撞的要进去找人,而是躲在角落看着那扇朱红大门,悄悄的等着。
一天两天,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明媚的阳光消失不见,阴沉的天空取而代之,天气一点点的变冷了。
那天,天空终于飘起了零星的小雨,锦绣撑着油纸伞,身上系着暖和的披风,依旧站在那个角落看着福王府的大门。
“傅兄找来了福王的画像,你看看是不是他。”君扬撑着油纸伞,他刚来。
可能锦绣等的太认真,她一点也没发现君扬靠近,听到声音,她吓了一跳,不过这惊吓也只维持了一秒。
她把伞放在脚边,伸手接过画卷急促打开。
画上的人,不正是温玉柳吗?除了多出的长发和华美的衣服,其他的,一点也没变;画上的人,没有表情,眼神有点呆,温玉柳没表情时,就是这幅样子。
“是他,是温玉柳。”锦绣欣喜无比,这么多天,她是头一回这么开心的笑。
“这是福王三年前的画像,此画出自祈王温涵之手。”不会有错,君扬在心里补充一句。
原来,真的是同一人········
君扬心里,竟有些失望,而这失望,是他自己也未料到的。
有时候好事,是接踵而来的。
阴雨霏霏,福王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锦绣的耳朵很灵,听到声音,连忙抬头看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温玉柳终于从大门里走出来了。
他一身锦袍,器宇轩昂。
锦绣来不及多想,提起裙子就跑了过去。
“温玉柳,温玉柳!”她大声喊着,开心的不得了。
近了,更近了,她一定要紧紧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可是,还没跑到跟前,她又被侍卫拦住了。
“放肆,不可直呼王爷名讳!”侍卫凶神恶煞。
不过锦绣没时间理他,她的眼睛,心,全都黏在温玉柳身上:“温玉柳,你干嘛让侍卫又拦我?是我啊!我是锦绣。”
温玉柳在看着她,眉头紧皱,眼神厌恶,可恍惚间,他看到锦绣的影子与他梦中人的身影重复,甚至笑容都一摸一样;他心里奇怪,不自觉竟走进锦绣。
“就是你,这半月来日日在本王府门外偷窥?”温玉柳这样问她。
“啊?”锦绣懵了,不是应该过来抱住她,说很想她吗?
“啊什么啊?我家王爷问你话呢!”侍卫又凶她,哼,狗仗人势的东西。
“别开玩笑,别逗我了。”锦绣想再上前一步,她心开始慌,七上八下的。
锦绣现在多希望温玉柳会对她笑一下,然后张开怀抱。
可惜,等待她的又是被无情的赶走。
“温玉柳,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王八蛋,干嘛装失忆骗我?”她挣扎着,喊出心中的疑问,可是没人搭理她,所有人看她就像是看疯子一样。
侍卫把她丢到距离温玉柳很远的地方,不知何时起,雨势渐大,不知何时,君扬的油纸伞举在她的头顶。
所有的期待和欣喜消失不见,锦绣全身无力的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心冷的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