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宁家却对这位未来宁家二少奶奶真的不满了。”
慕容霜皱眉“宁家还对朕的外甥女不满?”
宁以恒摊摊手“陛下英明,现实如此啊。”
慕容霜皱眉“说来听听。”
宁以恒叹一口气说道“宁家好歹也是晋朝大世家,这未来儿媳妇竟然拿乔自己金枝玉叶身份,婆婆寿辰传唤自家相公金殿垂询。这宁家的里子面子都被打了一巴掌。不过宁家族家即使不满,念秋也还是被母亲父亲宠溺着拿她也不会如何,但是今日皇家做了一件事,倒是让念秋不好说允了。”
慕容霜抬抬眼,看来宁以恒是打算说说后宫那些人的不是,这借题发挥的好,掩下心中的满意,佯怒道“皇家何事不妥?”
宁以恒深深叹一口气“按理说,母亲寿辰大喜之日,为何顺天府尹此时入府拿人?”
宁以恒不解的站起来“难道拿人询问非要进入世家祖宅,在人家寿宴当天逮捕不可?”
宁以恒继续问道“按理说,母亲不过是诰命夫人,为何参与宴席的皇子皇孙都称母亲为姨母?这皇家怎么了?为何当着皇子皇孙可以拿人,为何之后却唤我母亲姨母?当真那么亲,为何不止住这无理的拿人之事,延后一天问询凡事之人?当真没那么亲,又唤我母亲姨母引人遐想遭人猜忌作甚?”
宁以恒作揖而语“请陛下试教。”
慕容霜眯了眯眼“所拿何人?谁去拿人?”
宁以恒拱手耳语“所拿兵部参将杜挚,拿人者刑部侍郎左秋阳。”
慕容霜皱眉“左家的?”
宁以恒点点头“左家秋阳。”
慕容霜又问“可知是谁的手谕?”
宁以恒纳闷“不是手谕,是传唤公文。”
慕容霜脸色有些难看“传唤公文只可去犯事官家拿人,跨府缉拿,看来朕要好好查问查问了。你说朕的皇子皇孙喊秋雪阿姨?”
宁以恒点头“正是。”
慕容霜淡笑一声“很好,看来宫内礼数,朕的皇后还是执掌不足。”
慕容霜收回笑意看向宁以恒,嘴角有些感慨“以恒,回去给你母亲说,她今日寿辰委屈了,皇家必定会给宁家一个交代,也会给不明是非不知深浅的人一个警告。”
宁以恒长袖作揖,有些许激动“谢陛下。只是,臣的婚事。”宁以恒瞥了一眼犹自发呆的苏念秋,笑道“陛下可得为臣做主。”
慕容霜瞥了一眼苏念秋又看了看沈易之,感叹沈易之的不易,有些无奈“念秋尚小,长幼有序,先把朕的外甥婚事办妥才是首要。”
宁以恒垂下眉眼“以恒知晓。”
慕容霜看了看宁以恒,又看了看沈易之,幽幽一叹“时也命也,张公公,摆驾后宫。念秋,还不跟舅舅去看你母亲?”
苏念秋方才回过神来,匆匆摘下脖子里的暖玉还给沈易之,便小跑到慕容霜身后。
沈易之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暖玉,心中闪过不解。但随即放进怀里,抬头迎上宁以恒的质疑。
但是两人皆默契的走出崇化殿,步入自己的马车中。沈易之才上车就被宁以恒的马车拦下。
“沈易之,夺**子可不光彩。”宁以恒沉声说道。
“你当真喜爱念秋吗?只怕另有根源吧?”沈易之耸耸肩,站起。
“你也未必真心。”宁以恒嘴角扬起笑容“莫不是跟左逸风那厮一般?”
沈易之侧了侧脸,斜了宁以恒一眼“沈家可没有族家三大要员被罢黜。”
“你究竟意欲何为?”宁以恒眯眯眼问道。
“宁以恒,你自上次在拜师山上晕倒以恒,便不再一根筋,反而表里不一,文采斐然。至于这武功吗?似乎大有长进,莫不是什么变故?”沈易之轻笑道。
宁以恒眼睛半眯着“你知道了些什么?”
“正如你知道的事情。”沈易之挑眉。
“怎讲?”宁以恒试探道。
“天道轮回,命里二生,非重来一遍而是更加珍视。与其怨念丛生,不如怜悯释怀。”沈易之依旧笑得淡淡,只是面色些许苍白。
“你竟然知道?”宁以恒眼睛眯了起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莫忘初衷才是真。”沈易之放下窗帘,垂眸看着怀里的暖玉,放至鼻尖,闭眼轻嗅,心中微荡。
“沈易之知道了什么?”宁以恒自言自语的说道,项圈上的璎珞微动,闭上眼“既然伯牙不仁,我奈何宽容?害我宁府者,定当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