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额。像感叹号一样的砂隐标志被刻在铁牌子上,反射的光有些刺眼。
“恭喜你,月夜修。”那个给我护额的老师小声对我说。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对这一刻的到来早有准备,“好好加油吧!前锋队队长。”
我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小声问他。
“藤月浩选了你作为未来国家专属前锋队的小队长。”他说,“藤月不在队伍中时,你就是队长。”
他让我接手了这个职位。虽然那么一刹那间,我感到了荣幸而被重用时的喜悦,但是拾起了护额的时候,我又感到一种悲哀。当队员的命运都掌握在手中时,我不知所措。我从来不是会用人的队长,也很不擅长做这方面的事。
而我最怕的还是——我改变不了我的本性,我的本性就是利用别人,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我还是尽量坦然地拿了证书和护额走下台。灯光很耀眼,刺得我不得不眯着眼睛。我隐约能看到除了同届毕业地实习忍者以外,还有一些风之国上层人物和我们的上忍导师。还有一些家长坐在后面,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期待着自己儿女登上去领奖的那一刻。
我心里隐隐作痛——在这么盛大的日子里,我的父母亲居然都看不到我如此光荣的一幕。这件事我的母亲已经知道了,但是我的父亲可能还不知道。
我还是不断地安慰自己——至少,至少我最最亲爱的哥哥来了。至少修一来看我的颁奖仪式了。
我缓缓坐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开始发呆,因为看别人死板的颁奖仪式真是无聊透顶。他们拿了证书,在闪光灯前微笑,最后僵硬地走下台。可惜飒人和慕也都不在这里,他们的东西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去拿了。
当我在好久,说不定只是几分钟,以后,我抬起头看向颁奖台。秋兰正站在那里,脸上荡漾着笑容。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了,因为秋兰是第六班的最后一个。不知不觉中,白川已经上去过并下来了。
他几乎没怎么看那张红色的证书,直接塞进了口袋里。不像赈,翻来覆去地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老远就有“哗啦哗啦”的声音,弄的我耳根一直不怎么宁静。
还有领导做了讲话,祝贺我们的成功,还希望我们更加努力。我们还一起上台拍了合照。最后是又家长代表致辞,似乎是姬和尧的母亲……我真是受够了。
结束的那一刹那,我快速把证书放起来,推开椅子离开了。白川看了看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缓缓地推上椅子,也顺手帮我推上了椅子。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座位的。
我走到一排座位的最旁边时,看到了修一。那一刻,我感到很高兴。可惜龙太不能来看看,他要是知道成为下忍的颁奖仪式这么隆重,肯定会兴致高涨地求修一给他作训练的。只是修一说他这几天有些累,打算先休息几天。
他站在那里等我,到我来到他身旁时,他伸出右手,放在我头上。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有笑,表情仍然是冷淡的,但是看上去温柔多了。我高兴地向他笑了笑,他摸了摸我的头。
“下面想做什么?”他问我。
我很奇怪他会这样问。
“想看看我的修练成果吗?”我问。
恢复以后的时间里我可不是在玩,趁着有空,我又练习了回头。进展不是特别顺利,但是我至少已经能够做成一个型了,查克拉的控制已经可以了。只不过,做出来的没有修一的那么大,而且威力明显不足,速度也不快。
他看了看我,“你也该休息一下。”
我开始怀疑是我的脑子坏了还是修一的脑子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从小到大,对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我的心里仍然腾起了一丝喜悦,他总算是能体谅体谅我了。
就在这时,秋兰又跑了过来。
“月夜修,我们要去逛街,你来吗?”
“跟谁?”我问。
“姬、尧、杉、我。”她很期待地看着我,完全无视了修一,“哦哦!还有秀树和白川,把他们给忘了。”
我抬头看了看修一,他把手抽回去,放进口袋里,然后点点头,只是哼了一声,意思是让我好好玩。
我把证书给了他,他收起来后朝我微微摆了一下手便离开了忍者学校。我站在原地看了看他,我知道他从来不会回头的。
秋兰也立在那里看着修一,眼里慢慢地敬佩和惊讶。就在这个时候,尧和白川也走了过来。
“那个就是你哥哥吗?”秋兰把身子向后倾了倾,问我道。
“嗯。”我回答。
“跟你长得不像啊?”她呵呵地说。
“一点也不像。”我淡淡地说。
我们怎么会长得像?
“月夜修,”尧的脸上慢慢显出了红晕,“你的哥哥长得好帅啊!”
我看了看她。虽然我还是知道她的名字的,但是她应该还不至于认识我。当然能跟朋友短时间就打成一片是好事。
“跟白川比呢?”秋兰凑近她的脸狡猾地问她。
“啊?”白川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跟泽人比呢?”秋兰露出满意地神情,继续问她。
“嗯?”白川则替泽人表示不满。
尧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秋兰又问:“跟飒人比呢?跟秀树比呢?”
“这……”尧满脸通红,犹豫起来。
秋兰突然又笑了。
“比颜值的话,我觉得还是秀树比较好看。”她说。
“为什么?”尧急忙问。
“因为我觉得飒人和泽人的头发都有点奇怪,比起来秀树会好一点吧!”
“白川呢?”我看了一眼白川。其实我觉得,秀树的绿色头发也是很奇怪的,像是头上长了一层苔藓一样。
白川板了一张死脸瞪着我们几个。
“白川?也蛮好看啊!”秋兰把手指放到下巴上,打量着白川说,“月夜修觉得呢?”她马上转向我。
“你问我?”我指着自己。
“对啊!”
“我跟白川呆的时间最长,当然是觉得白川最好看了。”我直白地说道。
“咦——”秋兰的声调变得很奇怪,“白川,你觉得我们这一次毕业的女忍者里哪一个长得最好看?”
白川的左眼皮跳了一下。
他忽然淡然一笑,说:“我觉得你们每一个都长得很好看啊!”
他显然是对我们这群八卦女生的谈话感到无趣而无知,但是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因为他知道很多女生就是表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