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贾诩顾左右而言他道:“在下素闻北地产马,尤其是幽、凉、并、冀四州盛产战马,不知这冀州马匹比之西凉马如何?”
田丰闻言一愣,暗忖道:这战马可是稀缺物资,你什么不提,偏偏提这个…看来围邺城不攻,并非是缺粮,而是别有所图啊!
一念至此,他心眼悄生,试探说道:“先生此言何意?”
贾诩蹙眉,笑道:“尊使切莫多心,在下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呵呵…”
罢了,欲成大事何惜区区马匹…
田丰深吸口气,正对贾诩道:“我看先生稍大于我,不妨唤我表字,这‘尊使’之称实在是担当不起。”
闻言,贾诩暗暗点头,这矩鹿田元皓果如《人物总集》所言,乃诚诚君子!只可惜明珠暗投,此人在袁本初帐下,怕是难尽其用。可惜…可惜…
他微微颔首,自思“汉礼谁人不会”,拱手笑道:“既如此,诩冒犯了。”
“诩?诩…”田丰絮叨了两遍,心头忽闪过一个名字,面色大变道:“先生莫非是…贾诩,贾文和?”
嘁…又一个大惊小怪的…
沙摩柯抿了抿嘴,端着桌案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口,咂嘴道:“某家军师,正是谋臣榜首位。”
贾诩无奈地看他一眼,摇头道:“沙将军若是乏了,不妨去营外训练士卒吧。”
听到这话,沙摩柯缩了缩脑袋,“军师若是嫌我话多,某不说话便是…”
“...”
唉…先有魏延,再有甘宁,现在又多了个沙摩柯…主公啊,纵观天下,用人的胆量无人及得上你!
“罢了…”他向沙摩柯摆摆手,暗中给了个“好自为之”的表情,复对田丰道:“田别驾勿怪,沙将军为人性直,向来有一说一,就是对我家主公,亦同样如此。”
“那可…”
“嗯?”
沙摩柯正向反驳,结果被贾诩一个眼神生生逼了回去。
田丰笑道:“不敢不敢,没想到交州的军师是谋臣榜首位的贾诩先生,难怪那沮公与、张儁义被打得节节败退。”
贾诩淡笑,既不恭维也不反驳,重回原先的话题道:“田别驾,请恕在下冒昧,这白马义从来自幽州,并州狼骑来自并州,董卓的飞熊军来自凉州,唯独这冀州无有精骑,难道说冀州马不如此三州?”
“这...呵呵…”田丰尴尬地端茶饮了一口,急中生智道:“白马义从、并州狼骑、飞熊军皆死士耳,我主仁慈,却是见不得士卒送死,这才未曾建军。”
听他说完,含着半口茶水的沙摩柯似是忍不太住,含含糊糊地向贾诩拱了拱手,退出营帐。而贾诩面色平静,十分配合得表现出“理解”的样子,说道:“哦?那这么说,冀州的战马还不曾配到军中。”
“这…”田丰怔了怔神,心道:这贾文和好深的算计,竟然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套进话中。他谨慎道:“不满先生,冀州的战马已然全数配到军中,只是未曾经过严训,战力稍有不足。”
“哦…”贾诩连连点头,恍然道:“原来冀州的战马已经尽数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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