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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萧子衿却不知她自出县令府开始一举一动便被赵韬看到了,这才惹下了后面的大患。
而萧子衿没有出门多久,便见到了颜笑奕奕笑得深沉的戚修朝,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惹得周遭的女子和男子都走不动路了,愣愣的看着他们二人。
“小姐……是王爷。”荷衣虽然性子冷淡,但是也较为懂自家小姐的心,见萧子衿心生火气直往前走,便轻声唤住了萧子衿。
“他来了便来了。我们走我们的,干他何事?再说了,这里又不是京城,我在这里闲走散心,难道还碍了他的眼不成?”萧子衿冷冷的道,看也不看戚修朝一眼,接着快速的往前走去,只是步子明显匆忙了起来。
荷衣跟在萧子衿身后,也不再言语了。
戚修朝挑了挑眉,见萧子衿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依旧往前面走去,而且走得愈来愈快了,心里也知道萧子衿是为何生气,当即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扬声道,“娘子……”
他本来人就生得俊朗,再加上现在的女子甚爱此等唇红齿白玉面含春的公子哥,更是心里小鹿乱撞,但是听了他的这句话心里却是差点没碎了,四处寻找着这位俊俏公子唤的“娘子”到底是何人。
萧子衿自然是听到了戚修朝的声音。脚步当即就顿住了,向来巍然不动的面容也隐隐范了青铁之色。
“小姐……王爷在唤您,要不,我们还是过去吧?”荷衣微微蹙了蹙眉。回头便见到了戚修朝嘴角略带恶意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声音都有点隐隐的发抖,“小姐,王爷毕竟是王爷,在外面。还当给王爷一些面子才是……”
萧子衿本来就是心生烦躁,听了荷衣的话之后更是怒气上涌,当即顿了顿脚步往回走去,在周遭女子惊讶和艳羡的眼神下慢慢走到了戚修朝的面前,冷冷的直视着他。
“夫君,妾身的长相不说是倾国倾城,但也自认是闭月羞花,妾身实在是不能理解……妾身与那位姑娘比起来有何差别?若说长相,妾身也不比她差,更何况,妾身的娘家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妾身自记事起便识字念书,才情不说和当朝的状元郎相比,但是诗文也能是捻手就来……而古筝箜篌,妾身也有涉猎……”
萧子衿愈说,旁边的男女便是愈加激愤,女子那是自愧不得,不说另外的才情,就这长相,世间也少有人能比;而那些男子却为萧子衿不值,感叹自己若是有了一位这样的妻子,疼宠还来不及,又哪会跑到外面去勾三搭四的?
戚修朝的嘴角微微一抽,实在是被萧子衿的这一番话语给折服了,他自然不会认为萧子衿真的是在吃白姬的醋,只不过是感觉到自己正妃的位置受到了威胁而已。
可是,萧子衿这一番略带苦楚的话却让每一个男人都生不出气来,而且附近看热闹的人这么多,只要这个男人但凡还有点良知还要点脸,就不会对萧子衿如何,更何况,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一般的男人想必也不会真的如何吧?
“娘子说笑了……”戚修朝说着,便走过来握住了萧子衿的手,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萧子衿的身子微微一僵,整个人都紧绷来起来,下意识的就想将手从戚修朝的手里抽出,但是无奈戚修朝握得实在是紧,而且这大庭广众之下,演戏既然演了开头,那便要做足全套……
“夫君这意思,是不将那位姑娘接进家中了吗?”
当即,萧子衿也装出与戚修朝夫妻情重的模样,望着他的眼里都微微的带了些哀怨,平时里衣服冰冷的样子,现在的眼眸里微微带了些哀怨,看得戚修朝心口一窒,几乎移不开眼睛。
萧子衿这意思,是不希望自己将白姬接到京城去么……
只是,戚修朝慢慢回过了神,嘴角的笑意也与来越浓,他与白姬的关系自然不是萧子衿想得这般,日后虽然一定会去到京城,但是绝不是去豫王府!
“夫君?”萧子衿见戚修朝望着自己阴森森的笑,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还以为戚修朝是对自己不耐了,哪想戚修朝竟然就这样牵起了她的手往前面大踏步的走去,边走边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不是想要演戏么?既然演了开口,那就可得一直演下去……”
萧子衿本就身材娇小,根本跟不上戚修朝的脚步,见他走得那么快,喘了几口,也迈大了步子,这才勉强跟了上去。
她还以为戚修朝说的演戏是现在,哪知戚修朝的真实想法却是……
而赵韬就跟在萧子衿和戚修朝的身后不远处,为防萧子衿发现自己,还买了一把折扇用来遮脸,若是萧子衿和戚修朝往后瞥了一眼,他便用那把折扇直接将脸遮住。
这才没走了多远,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唐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山县街上本就没有多少人,而现在更是人人自危,但是自前几日张太医命人将草药分发下去之后,瘟疫是好了不少,因此也有一些酒楼和客栈开了门,接待那些进城看望亲人的百姓。
唐远志本就是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游荡,猛然听到了赵韬的声音,这才回了头,僵硬的笑了一下,拱手道,“赵兄……”
“唐兄,你不是出城了么?怎么会……”赵韬见唐远志一副失魂落魄的落魄模样,不由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瞬间就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想,大家都是这么邋里邋遢胡子扎拉的,虽然还不知道唐远志发生了何事,但是一看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应该也是失意了。
唐远志看了赵韬一眼,苦笑了一下,本不想对自己的事情做多解释,只因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