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后话……
莫小蝶有些懊恼,她狠狠地抓住玻璃杯,由于用力过大,手指关节处有些发白。
“死林士凡,臭林士凡!”嘴里诅咒千百遍也不能改抵消心头之恨。
她抽出一根爱喜含在嘴上,翻遍了包包都没找到。便尖着声音叫佣人。佣人一个买菜,一个在打扫卫浴,哪里听见?无奈莫小蝶趿了双拖鞋亲自去厨房取了打火机。经过大厅,父亲莫廖山恰好在。他看到女儿的神色不好,也不看有没有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径直过去了。莫廖山停了停手中的沏茶动作,对对对面的客人示意了一下歉意,对莫小蝶说:
“小蝶过来,见下你王伯伯。”
“王伯伯好!”到了厨房门口才远远问了声好,算是打了招呼。
“你看这孩子让我惯的,”莫廖山也很无奈:“来来,喝茶。”
莫小蝶极少进厨房,“嘭嘭嘭”几乎把所有的橱柜都打开搜了一遍才找到了一把打火机。点完烟,“啵”的一声脆响把打火机摔了。
莫廖山一听,不知出了什么事,他赶紧起身跟客人说了抱歉。进了厨房,女儿一点事都没有,正依着橱柜低头抽着烟。追求时尚潮流而抽烟的女儿,乍看之下十分的优雅有气质。细看之下却能从淡淡的烟雾中看到她略带忧伤。又看脚下的打火机,散了一块的碎片,甚至还有丝丝的冷气冒出来。
这时候佣人阿姨也闻到响声跑过来。莫廖山吩咐她把地面扫扫,收拾一下。看到女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但是还是不大放心:
“没有伤到哪儿吧?”
“爸,我想取消后天的生日Party。”
女儿的没头没尾的话,让父亲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怎么想着取消了呢?”莫廖山虽然觉得很突然,但他相信女儿肯定是事出有因,他在等着女儿的解释。
可是女儿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出去了。心中虽有疑惑,他又不好追着女儿问去。
“小蝶没有受伤吧?”王重义问莫廖山。
“她没事,在发小姐脾气呢。”莫廖山如实回答。
王重义和莫廖山为多年好友。年纪相仿,又同拜一名师门下,是名符其实的师兄弟。私下他们也是以兄弟相称。王重义之前经营的是中高档酒楼,同样是东莞的饮食巨头,但走的路不同。师兄王重义,他的连锁酒楼侧重于酒宴那一块。而莫廖山的茶楼则是早餐茶点为主。有竞争,但是不大,因此他们多年来一直是朋友。他们同是东莞本地的饮食大鳄,同时挤身于东莞饮食协会高层。王重义任东莞饮食协会会长,莫廖山则是三个副会长中的一个。
不过现在的王重义又多了两个身份:投资人和市人大代表。
十来年前就成立了的笃信投资公司,现在几乎成了他的正业。工作重点也放在这里。所有的酒楼、会所全交给了专业经理人去打理。经过这十来年尤其是近几年的迅猛发展,笃信投资积累了雄厚的资金。王重义作为创始人也同样积累了惊人的财富。
作为多年好友,王重义也是极少数可以随意进出这莫家大院的人。他们常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今天,是莫廖山主动邀请他过来品茶。都是爱茶之人一听说是陈年普洱就过来了。
莫廖山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谈了一会生意上的事情。莫廖山便迫不急待地把他心中的疑点抛出来,让王重义参上一参,听听他的见解。
“现在市场不景气,经济受外来影响下滑的速度是越来越快。饮食界现在是一片哀嚎。很多中小从业者受影响处于崩溃边缘。银行收紧口袋,放慢借贷,无疑又是一条悬梁之绳。”
他莫廖山虽不至一下子被勒死,但这被勒住脖子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如果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经济衰退,或者大萧条呢?因为看不到边,他有点不安。相较于往年,无论是客流量或是订餐规模都有所下降。
虽然喝茶吃早点在当地己成习惯,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莫廖山做的是中等以上茶楼。如果是秉承大众化口味,为迎合大众消费者,而走低端倒不会出现这种困境。目下,档次在中档偏下的,所受的冲击较小,每天生意仍然火爆。
“你怎么看待这次金融风波?会不会最终形成金融危机?我最近看到新闻,铺天盖地都是类似的报道,众人也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