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高兴,笑着答应了。
玉秀不知道颜庆洪要跟自己说什么,其实都快开堂了,他们竟然还能让人去见颜庆洪?
玉秀跟着那差役和颜锦程,绕过偏堂,原来颜庆洪这时也没在牢里,而是关在一间空屋里,可能等着候审了。
“秀秀,我们真没想烧房子,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从你家拿的那点东西,你也知道,根本没有一千多两啊。”颜锦程跟在玉秀边上,压低声音拖着哭腔求饶。
“秀秀,我爹是你亲叔叔,我是你亲哥啊……”若不是还在走路,他可能都要跪下哭求了。
“大堂哥,你们死不死,是知县老爷说了算,求我干什么啊。”
“秀秀,你不告就好了啊,我们这是家事,这只是家事啊。你看,我家现在什么都没了,我爹要是杀头,你也没好处啊。不如就当是家事,让我爹回家,我以后,我以后要是考中了,一定照应你们……”
颜锦程说得语无伦次,玉秀停下脚,“大堂哥,堂叔怎么忽然想到要见我了?”
“我不知道啊,忽然让人来说的。我爹一定是知道秀秀你心善,大伯和大伯娘都是好人,以前对我们多好啊。秀秀,你就饶了我们一时糊涂吧……”
颜锦程脱口而出,玉秀眯了眯眼,不再理会他那些求饶的话。听着那些话,她其实更想让颜庆洪和颜锦程死了,好人,就应该饶了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
只是,这事太反常了。
还有,从盗窃之事转为家事之说,可不像颜庆洪和颜锦程这两人能想到的。若有这份机智,颜锦程刚才就不用在县衙大门发疯了。
她一声不吭,走进关着颜庆洪的那间屋子。这屋子空荡荡的,就边上一条破板凳,颜庆洪就蹲在屋子最里面的角落里。
那领路的差役也没锁门,退到门外去了。
颜庆洪瘦了很多,那双眼睛倒是更亮了,玉秀一进门,那眼睛就乱转着打量半晌,又让颜锦程也出去。
颜锦程很听话地退到屋外。
“秀秀啊,我们到底都姓颜,你怎么那么狠心呢?”颜庆洪痛心疾首地说了一句。
玉秀脸色一寒,“堂叔,狠心算什么?我还想问你,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阿公养大你,我爹对你也不差,可你是怎么对我们呢?你要是想跟我说说一家人的事,那就算了,路上大堂哥都说过了。”
“你……你等等。”颜庆洪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玉秀就转身要走了,连忙叫住她。
“我知道一件大事,只要你答应……”
“堂叔,大堂哥说了,想让我们这事变成家事。可你们要钱没钱,要人没用,我家的银子都被你偷光了,凭什么我要饶了你们?”
玉秀不想让颜庆洪有机会要挟,“你说的大事,我们兄妹现在有什么大事?吃饱喝足才是大事。”
颜庆洪没想到玉秀压根不想听的样子,他急了,“你爹不是病死的!”
玉秀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慢慢转身,“那我爹是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