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他与木嘉婉的关系已经变那样了,如果连这份母子之情有一天也变得生分了,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稳了稳心神,等心绪稍微静了些,声音不像之前那般激动了:“母亲好心好意的为木笙歌说了门亲事,就成了别有用心。左右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你帮着一个外人说母亲的不是,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还有你二姐,平日里你不跟她亲近就算了,为了你那个长姐,说话最起码得顾及一下场合,顾及她的颜面。她好歹是你的亲姐,你们姐弟两不和,母亲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木致远当即愣住,母亲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件事。不过也不能全怪他。
二姐被母亲自小给宠坏了,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子,待人也不懂谦让,看中什么便是什么,总之,任性惯了。长姐倒不同,为人谦逊低调,说话做事也沉稳得多,对比一下,他更愿亲近后者。
今日他过来找母亲,从头到尾说的都是长姐的事情,母亲听着怎会没有感觉,也难怪到最后母亲会说起这些话来,可是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他爱跟长姐亲近,是因为他觉得长姐其实是面冷心善。
五岁那年,他背着家人偷偷出府玩,回来时不小心弄伤了胳膊。他怕父亲知道会生气,母亲知道会因为心疼而不准他出去玩。那个时候他忍着痛,把手背在身后,谁也没说。
府里的奴才瞧见了,想上去询问他是怎么回事,木致远怕被发现,便处言呵斥他们不懂规矩,连主子的事也要打探。
这一幕被木笙歌看见了,等奴才走后,她径直的走到他跟前,把他拉到清瑾苑,替他包扎伤口,自始至终,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接下来几天里因为胳膊隐隐作痛,在人前吃饭不便,就让下人喂他吃饭,他记得二姐为此还嘲弄自己娇气。
后来这事总算被瞒了下去,父亲和母亲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几天的异样,他高高兴兴的去答谢长姐的时候,她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漠然以对。
明明就是做了,非不承认,那时他年纪小,还独自憋屈了好些天。渐渐明事理后,他才明白长姐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不过心是善良的。不然当初她可以视若无睹的走开。
这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了深深的影响,才有了后来他想要对长姐好的决定,以弟弟的身份保护着姐姐。
至于母亲,她不喜欢长姐,自然就无法体会这些。
再说下去,只会让母亲对长姐的误会更深,木致远便打住道:“关于赵家的事情,母亲还是再好好斟酌斟酌,长姐的幸福最重要。至于母亲说的那些话,我回去后会好好思量。在母亲这里叨扰多时,就先回去了。”
陈雪婧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怔怔的望着木致远离去的背影,一时感慨起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父母的再不能像儿时般替他们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