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宛城可是南阳重镇,一旦失陷,整个南阳以北的城池,就都算是完了,而那样一来,南阳兵马跟袁术那边就算是彻底失去了联系。
“将军未免太谨慎了些!”校尉摇了摇头,看向城门下的舞阳残兵,叹息道:“虽然前线战报还未传来,但太守此番几乎调动了南阳所有能够调动的兵力,那朝廷大军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到这里来,若只是小股部队,我城中还有三千守军,何必怕他?”
守将闻言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军令如山,他不能违背。
“最重要的是,这些将士都是为我南阳,为主公浴血奋战的勇士,将军也该听到了,那李严为保舞阳,三天三夜未曾合眼,若此时我等将其驱逐或置之不理,让将士们怎么看?”
“料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百余人,就算真的投了朝廷,又能怎样?我等还怕这区区百人不成?”
“倒也有些道理。”守将默然片刻,点了点头,看着城下跪倒一片的舞阳残军,叹了口气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注意警界。”
“喏!”校尉闻言立刻点了点头,挥手道:“开城门!”
立刻便有几名将士开始扳动绞盘,将吊桥缓缓放下。
“不行,总觉得有些不对,我当亲自下城去看看。”守将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的道。
“末将陪将军同往。”校尉连忙躬身道。
“不必,你在此看守,若有不对,立刻收起吊桥。”守将摇了摇头,带着人向城门走去。
“末将领命!”校尉闻言,躬身答应一声,在守将看不到的方向,嘴角掠起一抹弧线。
厚重的城门,在八名将士合力的推动下,缓缓开启,当守将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开启了一半。
“停!”守将挥了挥手,看了看外面跪了一地的残军,挥手止住众人的动作道:“开这些便可以了,待这些将士进来,立刻关闭城门。”
“喏!”几名扳动城门的将士连忙躬身道。
“诸位将士,且快快扶李县令进城吧。”来到城门口,守将并未再往前走,只是对着众人招手道。
“多谢将军,将军大恩,我等没齿难忘!”县尉连忙叩首道,随即招呼着众人,扶着似乎已经完全昏迷的李严往城中走去。
“速度快些。”看着一群人开始有序的往城中走来,守将皱了皱眉,似乎有哪里不对,一时间却想不出来,见众人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一时间,也松懈了一些,转身往城中走去。
城门外,所有人都进来了,八名负责关门的将士便要关闭城门,身后突然一股寒意袭来,八名战士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声响,嘴巴已经被人堵住,紧跟着寒芒亮起,八名战士都只感觉咽喉一凉,浑身的力量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消散,不由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天空。
八名将士小心的将八人放倒,而后来到城门另一侧,开始反方向推动城门,又有一名背着弓箭的将士冲到城门外,摘下背上的弓箭,对着天空一箭射出。
那是一枚响箭,刺耳的尖啸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不对!”几乎是在响箭射出的同时,走在前方的守将豁然回头,他终于想道什么地方不对了,明明是一支残军,但却有条不紊,行动如风,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哪里像是长途奔袭逃亡的样子。
豁然回头,对上的,却是李严有些苍白的脸孔,此刻正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他,夜幕下,那笑容看的有些渗人。
“你……”守将此刻,心底却只剩下一股冰冷的寒意,也在这时,响箭腾空,刺耳的尖啸声撕碎了夜幕的宁静,同时城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锵~”
惊变骤生,守将虽然做出了反应,想要拔剑,那边李严却已经拔剑出鞘,冰冷的寒芒带着冷厉的气劲隔断了守将的咽喉,守将一双眼睛瞪圆,死死地盯着李严,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就这么看着李严,身体却直挺挺的轰然倒地。
城门外的守军距离城墙不远,但距离也有一里,急切间,很难立刻冲进来,李严持剑在手,身边的将士在他出剑的那一刻,已经凶狠的扑向四周茫然无措的守军。
“李方,你带人守住城门,其他人随我杀上城墙,不能让吊桥再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