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凭一个张南还真不够资格。
李儒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说道:“说句将军不愿听的话,若将军战死,在敌军不明真假的情况下,在下会命人秘不发丧,竭力对外保密。”
太史慈皱眉道:“先生是说,此乃敌军之计策?”
“若此时将军挥军攻营,恐怕会正中敌军算计,入营容易,出营难。”李儒冷冷的瞥了袁军大营一眼,拨转马头道:“若是将军不信,可试上一试。”
太史慈闻言苦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哪还敢试,当下跟着李儒回了大营,继续布置大营,眼下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颜良所部其实已经没了太大的威胁,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是随后袁绍的主力大军。
接下来的几天,袁军继续披麻戴孝,而这边,太史慈仿佛不知道一般,继续巩固营防,双方仿佛突然之间握手言和了一般,互不侵犯,只有双方斥候,偶尔相遇,发生一些争斗。
五天后,颜良终于忍不住,招来许攸,抱怨道:“先生,这都已经五天了,那太史慈怎的自那日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计……”许攸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怕是难以奏效了。”
“为何?”颜良不解的看向许攸。
“五天前,那太史慈曾来营外观望,恐怕已经被他看出了破绽,因此迟迟不肯来攻。”许攸叹了口气:“算算时间,主公的援军应该也快到了,将军稍安勿躁,待援军抵达之日,任这太史慈如何奸猾,也难逃大军碾压。”
但愿吧。
颜良无奈,只得令人撤了白绫,紧闭辕门,一边等待援军,一边养伤,如此,又过了七日之后,袁绍的援军终于抵达了。
“末将张郃,参见颜良将军,见过军师!”大营中,张郃对着颜良与许攸拜道,虽然同为河.北四庭柱,但这其中,也有高下之分,颜良文丑跟随袁绍最早,也最得袁绍信任,而且武艺也较之张郃、高览高出一筹,地位自然也要高出不少。
“隽义此番带来了多少兵马?”看到张郃,颜良却是大喜过望,张郃武艺就算不如自己,相差也有数,而且张郃昔日曾在鞠义手下,颇通军事,此番有他来相助,对于攻破青州军,胜算自然更大了几分。
“回将军,末将此番带了三万兵马前来助阵,此外,主公大军,三日后便会抵达。”张郃连忙拱手道。
“主公也要来?”颜良脸色一苦,这一次,平陵之战,他可是已经拖了太久,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袁绍前前后后投入了五万兵力,到现在却只剩下这点儿,显然已经引起了袁绍的不满。
虽说太史慈那边损失也不小,但颜良可是袁绍麾下第一猛将,这样的战绩,实在交不出手。
“不错。”张郃点了点头道。
一旁的许攸倒是没什么表情,反正这一仗的主将并非自己,到时候袁绍便是怪罪,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颜良眉头紧皱,自己这么长时间,却未能够拿下平陵,身为袁绍麾下第一猛将,这样的战绩,实在拿不出手,看了看张郃,咬牙道:“隽义,我拟立刻出兵,不知隽义以为如何?”
张郃躬身道:“但凭将军吩咐。”
颜良狠狠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道:“有劳隽义去点齐兵马,我们这便出兵。”
“将军的伤势……”张郃皱眉,看向颜良的肩膀道。
“些许小伤,不碍事,若不能在主公大军抵达之前斩杀那太史慈,还有何颜面去见主公?”颜良闻言,有些愤愤不平道。
如果对面的是吕布那样的名将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史慈,却将他这河.北第一猛将给拖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不得寸进,这事传出去,他颜良脸上无光,那太史慈却要踏着他的肩膀成名,这让他如何能忍?
“喏!”张郃闻言,也不再追究,当下交接了印信,又派人前去传令三军,准备开战,颜良拿了印信,又将营中残军集合起来,与援军编在一起,请许攸做军师,张郃为副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青州大营开过去。
青州军营,站在瞭望台上,太史慈已经接到了袁军出兵的消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面对的是三倍于己的敌军,虽说对八门金锁阵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否真如李儒所说那般神妙,还要战争来检验了,看了看台下的李儒一眼,挥动令旗,厉声道:“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