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他的知识量已经超过了大部分教授……”“事实上我甚至怀疑霍格沃茨为什么还要录取他?”
晚上的时候,塔伦再次站在八楼的石像前,他听到校长办公室内传来纷杂的声音,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各色星辰的光辉在里面耀成一片,那个亮的刺眼是邓布利多;稳定如宝石般的麦格;黑白杂陈,似乎随时会炸开成绚烂超新星的却晦暗无比的斯内普;横冲直撞又散发着温暖光辉的海格;还有一颗仿佛老旧的白炽灯,散发着衰朽和清冷智慧光芒的,那正是尼可·勒梅。
塔伦推开门,大人们的目光齐齐向这边投过来,“晚上好,教授们。”他淡定的说着。
“晚上好,塔伦,事实上,这个点你该去上床睡觉了。”邓布利多说着,“不过我们要谈论的事比较紧急,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请勒梅先生白天过来,所以晚些时候,我会请斯内普教授亲自送你回去的。”
“荣幸之至。”斯内普不无讽刺道,显然还在生中午的闷气。
“让我来介绍一下……”邓布利多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跟他一样须发皆白的老人。不过相比邓布利多,他又更透着一股暮气,一顶红黑色的小方软帽戴在头上,花白的胡须遮住了大部分脸颊,只能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塔伦。
“尼可·勒梅先生,目前唯一的魔法石的拥有者,650岁的炼金大师,同时,也是你今晚将要说服的对象。”邓布利多说完,又转向尼可·勒梅:“这就是塔伦·星眼,一个……”“特别的孩子。”勒梅接话道,塔伦也微笑着看着他。
“恕我冒昧。”勒梅慢慢走上前,“我这一生,见过无数所谓的先知、神使、预见者……有精准而长远的预言,有疯癫而可笑的胡话,巫师中拥有预言天赋的不少,但强如特里劳妮家族……”他对着特里劳妮教授微微点头,后者瑟缩着身子。
“即使是以专门预言重大事件而闻名的特里劳妮家族,也为此背负了沉重的诅咒。”勒梅低沉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回荡,特里劳妮教授那里也传来小声的抽泣。
“这是代价,万物的转化与发展,都有其代价,而你呢?我们的小先知,你似乎远比历代以来的任何占卜者、预言家都看的更远,更细,也更真实?”他盯着塔伦,那双美丽的星辰之眼就算他也异常的羡慕。
“先知,这就是代价。”塔伦认真的说,教授们都陷入了沉思。“相比其他预言者,他们只能看到纷繁幻象中的惊鸿一瞥,只能从命运女神的门外窥到那遗落的线头和针脚,而我,织命者把他的纺锤给了我,把他织就的锦缎展示给我看,我从镜中看到了真实的星河,生命已经失去了光彩,花儿在未开之前,你便已见证它的凋落,万物在既定的轨道中前行,你无法加快,也无法阻止,你仿佛局外之人,连未知,都成为一种奢求。”清脆的童声却说出这世上最深沉的悲哀,众人感受到一种自古以来的先知的悲剧色彩在他身上蔓延。
“无趣,这也许就是成为一个先知,一个星见,最大的代价了。”
“咳。”勒梅咳嗽了一声,把大家从那股悲凉的氛围中拉出来,“那么,我们的小先知,你知道红石的制作方法吗?诚如你所说,既然你远见一切,那么自然可看到……”
“AnimaElementa……”塔伦吐出这个拉丁单词,尼克勒梅豁然站起“住口!”
“灵魂的要素。”斯内普站在后面,喃喃道,随之而来的是尼克·勒梅严厉的目光。
“所谓哲人之石,即万灵之药,它是万物归一后的一,也是一切梦幻的起始,又有什么东西,能让铅变金,能治愈百病,能让人长生不老呢。”塔伦感叹道。
“既然你明白,你就该知道,这不是人类应该触碰的禁忌。”尼克·勒梅低声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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