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可怜样。
本来她也急切的想跟出来,后来,他让她看了师父的信——师父的信上说的很明白:暂时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已经来了康城。
他让七妹乖乖回宫等着,说既然师父是这么说的,必有其目的,我们既然有求于他,好歹要顺着他的意一些要——想要算计他,就得出棋不意。
为了终身幸福,七妹终于忍着没跟来。
“师父,七丫头哭死了,一整天呢,哭的脸都成了牛皮球,一双大眼睛都肿成两颗大核桃了……”
他上下瞄着师父的脸,见师父的眸里果然浮现几丝心疼。
“这事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她心疼,心疼又一个好好的姑娘被宗法礼教制定下的父母之命给害了。
“至少我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不知道聪明绝世的师父可有什么好主意?若有,请就支两招。”
金贤目光一煞不煞的看着师父,认真的、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句:
“师父是知道的,我和七妹自小一起长大,她是我最疼惜的人,我想她以后日子好过一些,所以,只要可以帮到她,什么天大不可违的事,我都肯干,大不了到最后被父皇狠狠骂上一顿,关上几天禁闭……这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嫁错人来的强!”
紫珞知道他们俩感情好,也不见怪,以至于忽视了他话里另含的深意!
“还能有什么法子?她又没有中意的男人,要不然还能一争……算了,这件事,从长计议,先跟我说说我的事……小贤,帮我一个忙可好?”
话题轻描淡写的被岔开。
金贤有点怨师父没有把七妹的喜怒放心上,果然啊,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急,幸好没让七妹跟来,否则一定伤心死了。
他心下郁闷极了,有点怨师父无情,可随即,他又眯笑起来,很乖巧的不再拿金璇的事去烦他,只问:“什么事?”
“听说,你大哥,我义兄,为了给君熙治毒,特意请旨在家相陪……”这事儿,也是今早上,左朋提起的。
金贤点头:“嗯!为了君熙,大哥烦都烦死了……幸好师父来了,以后总算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他总以为师父早晚会进萧王府的,可是师父的下一句话,却令他瞪直了眼。
“小贤,明儿,你帮我找个借口,把你大哥约出府,我想去把熙儿带出来,暂时不想跟他正面碰头……他若成天待在府里,我不好下手!”
金贤楞了好一会儿,才“啊”一声,忙问:“为什么啊?大哥可把君熙当宝贝一样疼着,您忍心就这么偷偷跑去把娃娃偷出来呀?而且娃娃现在就一活死人,我觉得留在王府比较妥当……至少有冷熠在给治着……”
他好生不解,什么时候起,师父和大哥变得这么生疏了?
“这事,你先别管,反正,这次,我是再不能许君熙待在王府了,你没看到么,很多人都在背后想害他小命?可我若正面去要,你大哥肯放手才怪,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偷偷去把人给弄出来再说。放心,等孩子回来后,我会去萧王府去拜见致歉的?”
这当中,有阴谋!
大哥一片赤诚相待,师父却在背后欲使阴谋诡计?
这一对可共生死的兄弟,在玩什么呢?
金贤疑狐的看了又看——
“好,到时,我带上七妹,一起去大哥府上,咱一起,再来个不醉不归!”
他没再提任何异疑的满口应下,心里则不断的琢磨,到时如何才能放倒他,让他稀里糊涂干下一票坏事,最后把七妹赖到他身上,就此逼得他不是不破了自己终身不再娶的誓言。
嗯,这当中,最重要的是别让师娘腻在师父身边,有师娘看着师父,师父就没机会去染指七妹——
他想啊想,目光直瞄玲珑九月,心里碎碎念着:师娘啊师娘,为了我家七妹,只好牺牲您一下了……以后就分一小半师父给我家七妹了……一小半就好,成不?
要是紫珞知道这个混小子心头怀的嗖主意,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约他出来见这个面的——一世的英明呐,最后全毁在这小子手上。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8
夜又深沉,天字一号房,灯烛微亮,已无声息传出。
左朋静静的守在廊道上,从侧门送走安王后,他便一直站在这里,脚站的有些麻木。
走廊上依约还亮的两三盏灯,昏昏的发着光亮。他望望天色,已经不早,正打算另派人在附近守着,自己也去歇一下。累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才下楼,身上感觉很累——平常的时候,他是何等的人物,先不论真实身份,即便算及自己在南诏军中的官职,那也是不小的,这么些年来,他何曾这么劳累过?
亲自守门站哨,那算是第一回。
他笑笑,直摇头,抬头间,忽然,深凝的夜色里有耀眼一闪,似有什么东西,以快似流星的速度,射进天字一号房,房内顿时煞眼的一亮,但随即一切归于沉寂,就好像刚才是眼花了一般,只是房里似多了一抹影子。
他目光一利,转而使上轻功往楼上飞纵而去,透过半掩的花窗,借着朦胧的留夜灯,他赫然看到房里多了一对男女,男子身材颀长,白衣飘飘,女子娇小玲珑,红罗拖地,两人身姿便若仙谪,只是这两人,竟只有一道影子。
不,正确来说,四个人总共才映出一道影子。
饶是左朋再怎么见多识广,也被惊到了:在他们身后,居然跟着一双黑白无常——白无常,脸色腊白如霜,黑无常,面色漆黑如墨,两个鬼吏,皆手持亮铿铿的铁链,面无表情的四下观望。闷
他惊异之极,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
要不然这几人,如何能眨眼间在他的眼皮底下幻进紧闭的房内?
可他们来这里想做什么?
是想来将他的公子锁去了阎罗殿不成?
他惊异的想喝出声,绝不能容他们平白无故将人给收了去。
就是这时,那白衣男子慢慢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