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喂,几百年前的事了,像您这样尊贵的的人物,怎么可能记得那么一个病殃殃的小丫头片子?”
这摆明了就是在探她底。
“本来是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凌夫人来信,提及了当初的婚约什么,本王自不会对你这位和亲公主起了好奇之心——对了,你是该知道的,凌岚本该嫁的是本王!本王很好奇,如果这次,凌岚嫁的是本王,是不是临到最后,本王娶到的依旧不是凌岚,而是你呢?”
金暤在想象其中的可能性。
星光点点,跳动的火苗里,她眯起了眼,似乎在想这种假设。
“可惜,居然深深错过了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透着淡淡的莲香,不能动弹的手指上,翻起了那夜揽住她腰肢的柔软感觉。
“啧,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是清王瞧不上凌岚,才没有在殿上勾下她的名字,要不然,凭着清贵妃在皇上跟前的份量,会要不来一个和亲公主,骗谁呢?”
紫珞很不客气的冷哼了出来。
一针见血的很。
金暤瞅着她,好奇在那张人皮面具底下会是怎样的一副容貌!
她是谁?
他好奇着,但是,他忍着没问。
今日,他是不设防备,才栽在她手上,他朝,他会将她擒拿在手,逼着他不得不主动撕下自己的伪装。
金暤不再说话,而是眯了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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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月色里,只有夜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偶尔落下一两片叶子,紫珞随手接着,轻轻放到唇边,轻轻吹起了小调,轻快的,又带着几丝思念,在这样一个情景里显得很似奇特。
本该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么一曲调子而轻驰。
金暤觉得好笑,明明此刻沦为着别人手上的人质,这氛围却并不凝重,睁开眼神,他看到眼前的男装女子怔怔的望着当头的月,独自成痴,高挑而纤薄的身影落在地上,有种冷落的孤寂。
这是一个具有着迷一样色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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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斜的时候,有人踩着细而轻飘的步子飞奔过来。
紫珞冲那边看去,果然是左丘。
“主子,解药已拿到手!”
“嗯!”
紫珞轻一笑,点头,回头,扬起秀致的眉俯看神色平静的清王——这男人此番被自己算计,心头定是火冒三丈,表面上还能表现的如此的温和冷静,可见其有多腹黑了,今日把这位爷给得罪了,日后行事,可真的万事小心。
“谢了清王……”
她缓缓走近,蹲到他跟前,然后自怀里取出了一个瓶子,拔掉塞,自里面取出一枚丹药,晃了晃说:
“我说过,你给解药,我便不会为难我,这叫各取所需。喏,这解药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吃,服下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没事!到时,清王要是觉得此仇不报非君子的吗,大可往萧王去揭发我!”
那口气,满不在乎,毫无惧意。
金暤盯着那黑糊糊的药,不语。
“喂,你不想吃?”
居然没什么反应。
“不会又是毒药吧!世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如今我总算是见识了!”
金暤笑笑,就是不张嘴。
紫珞皱一下眉:“你的戒心倒是满重的。金暤,我若想害你,早下手了!”
这也正是金暤不明白的地方,她好像真是对他没有什么恶意,就是纯粹想要拿解药去救萧王府的那个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能说一下吗?倘若这真是害人的毒药,这一吞下去,好歹能做个明白鬼,等再来投胎了,也好知道去寻谁报仇!”
紫珞的秀眉再皱,想到这个人很狡猾的,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里提这些她根本不可能回答的问题。
凝思一想,冷一笑。
“你在拖延时间是吧!对不起,本姑娘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玩……而且,就算你再怎么拖时间也没有用。”
凑过去,用手牢牢扣住他的下巴,将解药塞进他的嘴里。
这举动让人很有屈辱感。
金暤张口猛的咬住了她的手指,狠狠的,那么有力。
紫珞一声低呼,本能的将人拍飞:“你做什么?”
一记低低的沉笑传过来,那个人懒懒的回答道:“没什么,给你打个印记,以后,找你方便!”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不会在萧王府待很久,不管她潜伏在萧王身边的意图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萧王府的府墙锁不住她,要不然现在的她应该待在地牢,而不是大摇大摆的在外头逍遥。
嘴里有腥臊,他把她的手指给咬破,齿印很深,金暤觉得自己有些疯狂。
“看来,你摆明了想日后再来找我麻烦是不是,成,我现在就成全你死翘,省得将来麻烦。”
一把短匕首,冲过去抵到了他的脖子上,一阵森森的凉意很快传递上来。
金暤不怕,笑着说:“杀了我,明儿萧王府可就热闹了,不光你的身份会被揪出来,金晟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同时,你一心想保护的那个小娃儿,也会死于非命。我让人给的那份解药,只是一半……你敢杀我吗?”
他也留了一手,并且直觉她一直在护着萧王府。
刀子亮晃晃的在他脖子上滑动,紫珞浅浅一笑,神色依旧自若:“你不知道么,有这一半便足矣……所以,你想威胁我,我便让你没命……喂,萧王,来世再见吧!”
心脏莫名的紧缩了一下,金暤还没有遇上过这么危急的时刻,脸色不自觉一白,哪怕再怎么淡定,面前生死,终难免露出仓皇之色。
犹在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的善变之时,那柄匕首猛的自半空落下,月光映在匕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他猛的闭眼,却没有想像中的疼痛漫延开来。
一声滴溜溜的笑在空气里散开。
“呵,王爷,被人这么玩弄在股掌,是不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