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刘秀的哀叹

    随着双方主将一声令下，霎时间斜谷道口沸腾了起来。

    整个战场上万马奔腾，杀声震天，双方十几万人马纠缠在一起，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汉军阵中有赵云、高宠、张须陀、李嗣业、颜良、岳云、岳飞、文丑、萧摩柯等一批猛将压阵，气势如虹，好似猛虎下山。而蜀军亦有樊哙、邓禹、吴汉、冯异等骁将领衔，而且刘秀的身手也不弱，实力比起汉军来毫不逊色，双方厮杀了半天，胜负难分。

    眼见得天色已晚，双方主将各自下令鸣金收兵，“铛铛铛”的鸣金声下，双方十数万大军如潮水一般向各自阵营退去。

    入夜，蜀军大营。

    刘秀的帐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刘秀借着烛光正凝神读书。这时候，一员文士缓步走进大帐，躬身道：“见过齐王殿下。”

    刘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放下手中书本，笑容可掬地说道：“孝直来了，坐。”

    这员青年文士姓法名正，字孝直。正是异世三国时期刘备手下的得力谋士。在这个世界，他是蜀州地带的世家子弟。刘邦登基后，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大肆拉拢治下的士族，在刘邦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有不少的士族投靠了刘邦，这其中就有法正所在的家族，不过因为法正只是家族的一个庶子，所以并没有得到刘邦的注意，但是一次机缘之下，他被刘秀所赏识，慢慢地被刘秀提拔，成了他的心腹谋士。

    法正听了刘秀的话倒也不客气，走到一张桌子之后盘地而坐。

    这时候，刘秀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一战，才知道这伪汉实力依旧强大，不容小觑啊！“

    法正点头附和道：”殿下言之有理，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昭虽然昏庸，但是他大汉天子的名头依旧得到世人的认可。“

    这时候，法正突然顿了一顿，为难地说道：”殿下，下官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刘秀看了一眼法正，淡然道：”孝直直说便是，在孤这里没什么不该说的。“

    法正当即一拱手说道：”殿下，依在下看，陛下此时称帝实是一大败笔，汉室余威尚存，陛下虽为汉室宗亲，但此时称帝实在难以得到世人认可，陛下一向才智过人，为何做此愚昧之事？“

    刘秀看了法正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孝直深谋远虑啊！此事我也劝阻过父皇，但是父皇也有他的难处啊！“

    法正一拱手，”不知殿下所指的是。。。“

    刘秀解释道：”其一，父皇是汉室宗亲，当时刘昭已经决定召父皇进京，换做别人，大不了抗旨不尊，割据一方，以扶汉室之名行篡汉之事。但是父皇不行，他是宗亲，如果他这么做，只会让世人谴责其不忠不孝，忘祖绝伦，为了在大义上抗衡刘昭，唯有登基一途；其二就是跟皇后有关。“

    ”皇后？“法正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此事与皇后有何关系，据我所知，皇后也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贪图皇后名分。“

    刘秀脸上突然浮现出无尽的厌恶，沉声说道：”她当然深谋远虑，她这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

    法正惊讶不已，赶紧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刘秀看了法正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孝直，你这个人太好奇，这种牵扯到了皇室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要过问，否则，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法正顿时反应过来，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于地上惶恐地说道：”殿下恕罪，正一时好奇，死罪死罪！“

    刘秀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记住，那些话以后一个字都不许提。“

    法正叩首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惊惶不已地退出了大帐。

    刘秀看着法正走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话是他不能说的。

    他的母亲并非皇后吕雉，而是吕雉身旁的一个婢女，十几年前就被吕雉搞的一些小手段弄丢了性命，自己若不是有父皇庇护，恐怕也死了。起事之后，吕雉深知自己能征善战，害怕时间久了自己立下太多战功父皇会动别的心思威胁到她和刘盈，索性先下手为强，早早地就立下储君之位，太子之位可以相当有利地吸引那些官员投奔，这样可以早早地培养起刘盈的实力，以防自己。

    想到这，刘秀又无奈地苦笑：当今天下，虽然已有了乱象的趋势，但是时机尚未成熟，正如法正所说的汉室余威尚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父皇此时称帝做出头鸟，实在是操之过急，只怕会成就他人做他人的垫脚石啊！

    不过自己是他的儿子，血脉相连，既然父皇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他也只能追随，只希望凭借蜀道之难，可以抵挡住这三十余万汉军的进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