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不也得交吗?问问你爹娘不就知道了。”
明白寒初雪自幼学道,对这些俗务不太了解,所以寒大爷爷他们倒没那汉子般大惊小怪,只是人家后半句倒是说得挺对的。
大爷爷往左右瞧了瞧,除了两个小丫头,根本没个男人跟着,更别说挑有粮食了,“二丫,你家要交的税粮呢?”
永柏没在,该不会是病久了的秀娘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吧?
这税粮不按时交,这地可就保不住了,所以大爷爷顿时急了,“你们家该不会没备今年的税粮吧?”
明面上,为了照顾好那两百多亩的荒地,寒永柏家连自家分到的水田都佃给林子种了,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粮食,要交税就得买,所以大爷爷才会担心她们母女几个忘记要买粮交税了。
越想越着急,大爷爷回身推了推寒永远,“赶紧回家去,先把家里的粮挑来,帮永柏他们把这税粮交了再说。”
寒永远应了声,放下挑担就要走。
知道他们这是想岔了,寒初雪急忙拉住他,“大爷爷、大伯,娘没忘,税粮我们家早买了,就是想着运来运去的麻烦,所以就直接在镇上交了。”
大爷爷确认的问了一遍,“真的?二丫要真忘了你可别瞒大爷爷,这税粮交晚了,可是要受罚的。”
寒初雪重重的点点头,“大爷爷没骗你,我家的税粮真的交了。”
寒大爷爷这才舒了口气,笑道,“交了就好,就算你们家已经有不少的地了,可那毕竟不是种粮食的,这水田还是能留着就留着的好。”
虽然寒家种的那些东西光从价值上说比粮食值钱多了,但在寒大爷爷这些老一辈的想法里,庄稼人还是吃自己种的粮食最为心安,至于那些钱本就是要用来存着的,可不是用来买粮吃的。
明白他这是真心替自己家着想,寒初雪自不会嫌他烦,笑着连声应是。
这时范里正在村长的陪同下,也慢慢的走过来了,跟在两人身后的林小梁挑着两个空的大箩,其中一个箩里放着一个造型有些奇怪的铁架子,另一个箩里还放着一个大木斗和一叠粗麻袋子。
这斗寒初雪在福禄粮铺里见过,当时她和大柱去买粮食,那家的伙记就是拿出比这斗小一些的木斗来量米的。
记得那时他们兄妹只能买几升米,所以人家拿出来的斗是升的量器,而看现在林小梁挑着的那个,应该就是真正的斗量器了,装满它应该就是一斗。
大昌朝还没有称,所以遇上需计算重量的时侯都是用量器来量的,这斗就是一种最常见也最常用的量器。
这种计量方式其实弊端很多,很容易就能做手脚,比如说这斗只要稍微做得大一点,那么一斗就能装多不少的米,如此就等于变相的加重了农户的税粮,偏偏农户还连抗争的机会没有,遇上这种做了手脚的斗,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抚着小下巴,寒初雪想起自己不知在那个电视里看过,曾有黑心的米商,故意在这种计量的斗里抹了油,这样米一倒进去就会被沾一层在斗里,如此客人买回去的米就会平白无故少了一些,不过现在是收税,应该用不上这一招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