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急得几次三番想上前,却让寒初雪给拉着,无法上前半分,“娘,您的身子可不好,三奶奶现在这么激动,万一把您磕着碰着了,爹爹回来可没办法向他交代。”
已经带着女儿退回她身边的吴玉珍也道,“是呀夫人,您这身子可经不起她推撞。”
看着她脸上好几条的血痕,秀娘满脸的内疚,“立梅快带你娘进去抹药,可不要留下疤了。”
欧立梅应了声,吴玉珍却摇头道,“这伤没什么事的,不着急。”
那老婆子一看就是想来闹事的,偏生她又占了个长辈的名头,如果自己母女不在,夫人母女少不得要吃亏的。
这时地里跑来了一群人,正是丁老汉等人。
因为寒家那近百亩的豆子也可以收了,所以下人除了贴身跟着秀娘母女的吴玉珍几个人和看门的梁磊,都下去收豆子去了,否则刚才秀才奶奶也不会那般轻易就把吴玉珍给打了。
也就是在她跟吴玉珍纠缠着的时候,梁磊已经偷偷跑去地里搬救兵了,听说有人来闹事,还要打夫人,这还了得,丁老汉等人自是再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便跑了回来。
看到是个老婆子,丁老汉等糙汉子便退到了二线,而丁老婆子等一干粗使妇人则气势汹汹的护在了秀娘和寒初雪的身前,吴玉珍脸上的伤那般明显,不瞎的都看到了,居然还真敢跑来打人,丁老婆子个个恶狠狠的瞪着秀才奶奶。
本还嚎着的秀才奶奶,被她们瞪得心里直发悸,可是想到儿子的交代,她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上地,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干嚎着。
倒是秀娘底气足了不少,十多年来被秀才奶奶压迫着造成的心理压力也没那么明显了。
“三婶,你有什么话还是起身再说吧。”
秀才奶奶现在哪肯站起来,不是不想,而是怕呀,没看到那一群婆子如狼似虎的瞪着她吗,反正都是会腿软的,还不如坐着来得方便。
“凭啥咱要起来,你们敢动手打咱,想就这么撇清了,门都没有。”
秀娘气得脸色发青,“哪你想咋样?”
听她软下来了,秀才奶奶便得意了,“哼,你养的好闺女,帮着大堂伯家,帮着她三伯家免了鼠耗粮却不帮自己的亲大伯,还联合外人硬要收自己亲大伯五斗的鼠耗粮,,范秀娘你别以为你们一家过继了,咱就拿你们没办法,今天你要是不帮永松把那鼠耗粮免了,帮他把夏税交了,咱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前,让你们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引发的闹剧,寒初雪不由挑了挑眉,这么无赖不要脸的主意,只怕不是秀才奶奶想到的,而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寒永松,这人还真像只耗子,哪有好处哪有便宜他立马便知道往哪钻。
免了鼠耗粮就罢了,居然还想让自家交那五石的夏税?
秀娘气得身子都颤了,“你凭啥叫咱家帮三伯交夏税?”
觉得自己能吃定范秀娘了,秀才奶奶一脸的嚣张,“凭啥?凭咱是你家的长辈,凭你那两个儿子还想学人家念书考科举,只要咱一头撞死在这,他们就什么指望也没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