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起早上范里正好象还真说过那话,秀娘还真的念起了阿弥佗佛起来了,合掌朝东边拜了两拜后,她这才叹气的摇了摇头,一下子少了五亩的免税田,想也知道寒秀才那一家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明白她担心什么,寒初雪拉着凳子挪到她身边道,“娘,这事是寒永松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如果这次不从严处罚了他,等交秋税的时候,他要是还敢再来一回,说不得还真会连累全村的人家呢。”
琴姨愣了愣,而后狠狠的一拍大腿,“哎呀,别说二丫说的这事,咱们还真的没想到,这寒永松跟那寒秀才一样做啥啥不行的,却一肚子的坏水,要是他秋耕不好好干,还种出那样的粮食来,到交秋税的时候可不就得连累全村了吗,不行,这事晚上咱得让林子找村长大伯好好说说。”
要知道大昌朝有个极让人心惊胆战的词——连坐,在刑律上是如此、户籍上是如此,在关系到国之大计的税收更是如此。
大昌朝以农为本,农税可以说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所以抓得尤为的严,交不出税便会被收回口分田,而若敢以次充好蒙偷税粮,户籍上同一条村子的人家都会一同吃罪的。
这也正是寒永松敢那样做的原因,如果他只是不交税,倒霉的只会是自己,但若是他交了税却税粮不合格,那么全村的人都跑不掉了,如此那些人不管乐不乐意,为了自保都不得不想办法帮自己凑税粮,如此作为自己亲兄弟的寒永柏这个大户,还能置身事外吗?
不得不说他的小鼻盘打得挺响的,可惜他遇上了寒初雪,没等他出招,寒初雪便已把一切都算清楚,先一步便布好了局,以致交税粮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寒永柏家没粮食,自家的税粮都是要买的。
而大爷爷他们更知道,永柏家其实没啥钱了,新麻刚下来还没来得及织成布换钱,又花了八百两买了桑园子,还买了人,出钱帮玉华治腿伤,大柱他们游学得要钱,又请了织粮,就连花生都当谢礼的给了罗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把主意往寒永柏家身上打了,再加上寒初雪的有意引导和范里正的搅局,最终便变成了他自食其果。
而现在在寒初雪的“无意”提醒下,琴姨更由他这次的行为感觉到了日后的危机,一吃完晚饭,拉着林子急轰轰的就直奔村长家去了。
对此,寒初雪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这寒永松一闲下来就爱动歪脑子,那就让他没办法闲得下来好了。
至于村长他们会不会相信琴姨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寒永松这种以坑全村而逼人就范的小伎俩,以那些老人精又如何会看不出来,只要有人提醒了,他们又如何不早作防范。
果然第二天,琴姨一脸云散天开的喜悦表情过来了,迫不待的拉着秀娘就说了起来。
正如寒初雪如料,村长对于琴姨提出的担忧极为重视,立即就把村里各家的族长宗老给找来了,把这事往桌面上一摆,所有人,包括寒大爷爷都凝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