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却不想再跟他多废话了,这种人留着就是个祸患,手一用劲,便要结果了他,身后却传来了急呼声,“寒姑娘且慢。”
到底不是心狠之人,有人喝止,寒初雪还是停下了手,转过头看去,还真有些意外,“刘县令?”
这个急匆匆赶来的人居然是开阳县令。
兴许是因为罗安扬从储物袋取物的那一手神技,让罗家主家的人终是意识到了寒初雪的价值,所以虽然罗家如今不在这边了,却不想就这样跟寒家断了联系,早几年借着官员考核升迁轮换的机会,从郡守到伍长都换上了他们那一派的人,目的自是当寒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借机卖好了。
罗家的这用意,寒初雪自然也猜着了,不过自家要做生意,有人愿意照看着,总比没人照看的要好,所以虽不积极,却也没拒绝,逢年过节的还会跟寒爹爹他们一块去走动走动,因而双方之间虽交情不深,却也是互相认得的。
气喘吁吁的刘县令缓了一缓,这便笑着朝寒初雪拱手为礼道,“寒姑娘还望刀下留人。”
寒初雪挑了挑眉,“为何?”
难不成那个什么谨王爷还是跟罗家一伙的?
见她误会了,刘县令忙解释道,“上棠村和下棠村两条村子的壮丁,因为有人公报私仇而全被征兵的事已经上达天听了,昨日下官接到了手谕要将这些人全体押解回京受审,据下官所知这个寒玉祈正是罪魁祸首,若是现在就杀了他,下官恐难交差。”
寒初雪眨了眨眼,这次的事对于两条村子来说是大事,但对于整个大昌朝来说,对于朝庭那些官员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何会就这般引来皇帝注意还特颁手谕拿人了?
“刘县令,看来我们的这位皇上还真是爱民如子呀。”
听出小姑娘这是起疑心了,刘县令忙呵呵笑了两声,“那是,圣上向来体察民情,何况此次的征兵事关北境战事,原本就是为了不出乱子而特意交给了谨王爷的,却不想谨王爷用人不当,以致出此纰漏,战事虽然重要,但这民情民怨更不可轻忽,圣上自然会重视。”
这话说得可是信息量不小呢。
寒初雪试探的又道了一句,“如此说来这位谨王爷倒也甚得圣心,刘县令虽有手谕但如此尽心抓捕他的门人,就不怕日后引火烧身?”
刘县令顿时一脸正色的朝北面拱了拱手,“下官是圣上亲派的县令,自当忠于圣上,又岂可为了自己而轻忽职守。”
寒初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刘大人忠肝义胆让初雪佩服,如此这些犯人便交予大人了。”
话到这地步,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次的事会闹到皇帝跟前,也不过是上层搏弈的结果,甚至于还可能牵涉到了夺嫡之事。
刚才寒玉祈已经说过了,这谨王爷是有望继承大统的得宠皇子,自古以来想坐上那张龙椅从来都是要经一番龙争虎斗的,刘县令身为罗系一派的人物,会这般不留情面的要把谨王爷的人尽数缉拿归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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