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与否都要回到这里来,盟主要见我?”
黑鱼堂主笑道:“对。”
李天启忽然笑了,他说道:“既然是盟主要见我,那么此时黑鱼堂主必然会知会长孙伯仲啊,这样一来,他又怎么会冒这样大的风险前来呢?他既然是皇上所派之人,更不可能在此时潜入我的房中找我取信,因为这样也许会让盟主撞见。就如我此前所说的那番话,刺客联盟与朝廷是对抗的。也就是说长孙伯仲应该是皇上派来潜伏在刺客联盟里的。”
黑鱼堂主笑了,“是的。”
李天启说道:“那么,就可以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长孙伯仲了。而所有事件都与一人有关,除了我,就是黑鱼堂主你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黑影就是黑鱼堂主你呢?”
黑鱼堂主不由拍手道:“厉害。的确如此。如此就知道我这个黑影只是黑鱼堂主而并不是长孙伯仲了。”
李天启笑了,笑道有些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黑鱼堂主诧异道:“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错了。”
陆琳琅听得一头雾水,说道:“怎么,他又说错了什么?”
李天启眼睛一亮,却说道:“黑鱼堂主你就是长孙伯仲!”
黑鱼堂主和陆琳琅不禁齐声问道:“什么?”
黑鱼堂主和陆琳琅实在想不透,李天启又在卖弄什么关子。
陆琳琅问道:“天启哥,你不是早就否定了他……这位黑鱼……堂主什么的不是长孙伯仲吗?怎么又会……”
李天启笑道:“且听我说,你就明白了。”
黑鱼堂主笑问道:“我居然是长孙伯仲?”
李天启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今夜我去做什么了?”
黑鱼堂主说道:“你去刺杀太子啊。这话不是问过了吗?”
李天启又问道:“太子是什么人啊?”
黑鱼堂主说道:“还用问吗?当然是当今吾皇,哦,皇上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子的皇长子啊。你到底想问什么?反反复复的。”
李天启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口口声声一提到皇上,语气总是如此毕恭毕敬?”
黑鱼堂主一时怔住,他想了一想,说道:“这……这有联系吗?”
李天启说道:“当然有,这说明你必定是站在皇上这边的,至少不是敌对之人。一个刺客联盟的黑鱼堂主,冷血的组织头目居然对敌对之人充满恭敬之意,倒不得不让人怀疑。”
黑鱼堂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李天启继续说道:“你还知道有个原本送信之人,想必你与原来送信之人熟稔,所以你知道我不是那原本送信之人,却又思忖着是否是皇上另外安排了我来送信。这样一想,那么这个你,必然也是与皇上有联系的,不然怎么知道如此详细的事情,可要知道那送信之人可是宁死不屈的,绝不可能泄密。”
黑鱼堂主又点了点头。
李天启说道:“如果收信人真的只有长孙伯仲,他收过类似的信笺,自然就知道信笺为红泥封印,盖着皇上的私人刻章。除了寄信的皇上和送信人外,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了,对吧?当然,现在还得排除我与琳琅,也就是不再有第六人知道了。”
黑鱼堂主想了想,点头道:“没错。”
李天启说道:“那作为第六人的黑鱼堂主,居然在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知道了,所以在向我要那封信笺时却熟知样式,而且还知道印泥上盖着的是皇上的刻章而不是玉玺。这是什么道理呢?”
陆琳琅讶异道:“难不成,他就是长孙伯仲?”
“所有事情叠加在一起……”李天启含笑看着黑鱼堂主。
“佩服,佩服。”黑鱼堂主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长孙伯仲。李天启,你果然厉害,难怪小小年纪就敢只身闯入刺客联盟。”
“啊?你果然是他?”陆琳琅瞪大眼睛看着长孙伯仲。
长孙伯仲正色道:“的确是我。我当时听到鳄雀堂主说起这封信笺的时候,就已开始着急了,苦于没办法取得你的信任,恰好盟主要你去刺杀太子,我也就想到了这个计策。不过还是被你揭穿了。”
李天启说道:“盟主也并不会来此见我吧?”
长孙伯仲摇头道:“是的,这个只是我自己的意思。”
李天启笑道:“我就说堂堂一个盟主,怎么会亲自来这种地方见下属,怎么着也要下属去拜见他吧。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听说多了,正如盟训里也曾说过这上下级的关系。尊卑有别。”
长孙伯仲诧异道:“难道这也是个漏洞?”
李天启说道:“当然。不然琳琅怎么会在此埋伏呢?”他当时只是有心想看看黑鱼堂主到底想干什么。却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陆琳琅笑了。
“你回来时在隔壁屋的那句喊话,居然是通知她做准备的?”长孙伯仲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踏入这道门槛之前,已出现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