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小房间里,少年的床头上放着一只药碗,而那位老迈的宋伯喂完药后正在察看他的脸色和体温。
忽然小喜鹊从门口飘了进来,手里向他摊开,一颗淡金色的小药丸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小喜鹊,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宋伯疑问道。
“宋伯,您说,这……这真的是我师父的如意仙丹吗?”慕容晓月问道。
“这仙丹在二十年前我还最后一次看到过。这错不了,确是我们的仙药。”宋伯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说道:“啊?这不是掌门给你的吗?”
“不是。”慕容晓月摇摇头,将先后遇到斗笠男子和红髯老者的事叙述了一遍。
宋伯说道:“我也纵横江湖近百年了,却不曾听说过两者,不过这丹药可是你师父的心血,假如未经他允许,这不可乱动啊,也是天师道的祖训,一切皆由掌门说了算,你还是要将这丹药还回他手中。”
慕容晓月有些不舍,“原来他真没骗我,这真的是仙药啊?”
宋伯说道:“放心,我方才喂了那些药水给这小哥哥,他已有苏醒的反应了,我想不久就能醒来了。”
慕容晓月长吁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还回去。”
宋伯说道:“对喽,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慕容晓月躬身道:“谢宋伯教诲。”
宋伯说道:“快去吧。”
慕容晓月欢快地跑开了……
没一会她就攀上主峰,来到一个方百丈的广场,广场铺地的巨石大如桌面,石面精心砌成,平滑洁净,穿过广场上的金水桥、玉带栏杆就来到了巍峨的大殿玉虚玄天宫。
玉虚玄天宫内颇为宽敞,雕梁画栋,甚是气派。
一道红毯自门口直铺到内里。
慕容晓月走进玉虚玄天宫里的红毯上,已放缓了脚步,变得拘谨有分寸。
此时宫首正中蒲团上盘腿端坐着一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道长,身材中等、脸庞削瘦,一身黄色道袍,他的发髻上插一根阴阳簪,双目炯炯有神,虽未言语却隐隐有股威严之气,自有一副仙风道骨。这位道长正是天师道掌门乙玄真人慕容少华。
他虽然是掌门,但却恪守礼节,盘腿捏着子午诀,毫不马虎。
子午诀是天师道严格遵守的礼节,即右手拇指从左手虎口插入,按在左手无名指指根处为子诀,而左手拇指掐本手中指尖称为午诀,其余四指合抱在外。
他的面前是左右两列座位,每列各有四张蒲团。八张蒲团都盘腿端坐着道长打扮的人物,他们也是捏着子午诀端坐着。
显然他们正在商讨着什么事宜。
此时慕容晓月已缓缓走了上来。
乙玄真人慕容少华示意大家噤声,他和蔼地对着走来的慕容晓月说道:“小喜鹊,怎么现在有空到为师这里来啊。”
这些道长有些年纪颇大,有些年轻,还有两位道姑,居然都为了小喜鹊的到来而停止了议论,想必大家对小喜鹊也是疼爱有加。
慕容晓月将握成拳头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师父,弟子得到了这个。”
慕容晓月是慕容少华在七年前带回武当山的,七年前他在收服一只祸乱乡民的碧眼金睛兽时,偶然发现了还在襁褓中的她,于是将她带回了武当山,自幼教习她武功,甚是疼爱。由于发现她时,正是一轮皎月挂在夜空,因此他给她取名慕容晓月。
慕容少华微笑道:“是什么?还不打开,难道还要为师施法揣测一番不成?”
慕容晓月打开了拳头,手掌上是一颗散发出异香的淡金色药丸。
慕容少华心内暗自一惊,不知道她是如何取得此物的,不由说道:“小喜鹊,你怎么有为师的圣药呢?”他很清楚小喜鹊的为人,按她的性格,端不会去自己秘室中盗取。
慕容晓月将那药丸放到了他的手里,嗫嚅道:“这是我在来这的途中,遇到一个奇怪的大哥哥给弟子的。弟子知道这东西是师父的宝贝,并没敢用,而是……而是……”
慕容少华点头道:“小喜鹊做得对。”他伸手将那药丸放在了一个小袋子里装好,又说道:“那少年还未醒吗?”
慕容晓月道:“嗯。”有些委屈,眼眶已红了。
慕容少华和声道:“小喜鹊,别难过。他的生命并无大碍,无非就是多睡一会……”
慕容晓月说道:“可师父并不愿意赐给他那丹药啊。”
慕容少华暗叹一声,说道:“主要是这丹药炼就不易,况且他……他定然是你那师叔的徒儿,这难免……”
慕容晓月问道:“我师叔?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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