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方的石窟里气氛已骤然紧张。
启天李在石室内,而李天启待在石室外,可启天李却总是趁着李天启分心之际悄然突袭,有两次差点要了李天启的命。而李天启也被迫防守。
就这么缠斗着,两人已动手七八次。
启天李的招式、动作居然都与李天启一模一样,虽无内力,但意志力极强,而且总是多次趁机袭扰李天启。
李天启现在是不敢合眼,盘腿靠着池水边面对着那石室坐下。但他却是又饿又疲惫,幸好这池水还能喝,倒也不渴,水喝足了,饥饿之感有所缓解,但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被那启天李给刺倒的。
那启天李果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他现在是越来越精神,似乎李天启的逐渐虚弱造就了他逐渐强大。
怎么办?李天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缓缓举起了短剑,看着剑鞘上做工精细的雕刻斑纹。
难道真要出手吗?可自己并无把握战胜他,可如若自己不这么做,又该如何招架呢?
李天启自始自终都未对一个人主动下过手,更不用说此时却要结果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虽然古怪,而且修为似乎也总是莫测高深,但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也许他真是因为接受某种使命在此长期守护着那本天书而导致有些头脑混乱,因此做出一些令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和话语,而自己如若真的不辨是非而举剑或设计杀之,那此等行径又与那些强盗何异,与那些祸害乡亲的妖怪又有何区别?
虽然自己并无害他之意,可这个人却多次暗中偷袭,倒也是让人顿生愤怒之意。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他束缚住呢?至少让他不要捣乱,也好让自己可以有机会想想其他办法。
他的眼皮似乎有些沉重,微微合上……
就在此时,李天启猛然睁开了眼睛,果然看到启天李又在石室门口出现,而且他还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算你狠……”话落又退回了石室之内。
这犹如鬼魅般的人物,李天启此刻真想挥剑与他一拼,不再作过多的思考。可他知道这样做不行。
李天启伸手捧起池水洗了把脸,感觉精神了一些,但也是稍纵即逝,那饥饿和疲惫感还是难以消除,假若他还有那二十年的内力,也不至于这般不济。
“啊!”他忽然大叫一声,声音在石窟里回荡。
他感觉要疯了,他不知道上天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启天李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声叫喊而出现在门前。
李天启忽然想起了宋伯曾多次说过的话,顺其自然,一切自有天意。看来宋伯也是经历了许多方悟出了这样的道理。
他忽然眼睛一亮,心有所触动,宋伯这么多年来曾与他演讲诸多阵法,但却又不像童老一般做硬性的解释,而是将自己的理解融汇在阵法之中,看似结阵解阵之法,却又暗合内功修炼之道。
难不成……李天启想到这里,心里掠过一丝欣喜,只是这么一会,他就感觉充满了活力,虽然现在面临种种困难,但只要让他能再坚持多一些时间,始终会等到机会的。
李天启逐一回忆起宋伯所谈的种种,本来他就已多年研习,却一直不能勘破那暗藏之意,此时这道灵光一闪,却让他知道了这些年与宋伯所谈的阵法里,蕴含着一种修炼之道。
李天启只是回忆了半晌,已将那些隐含着的口诀心法领悟了出来。他站起身,立刻按照这些口诀心法演练,没想到居然感觉到了丹田那久违的发热之感,他暗自高兴,遂快速演练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饥饿与疲惫之感居然消失了!
“宋伯!”李天启双膝跪地,对着石壁的方向叩拜起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宋伯居然暗自将内力运气调息之法融入与阵法结解之法中传授给他,虽然这些年宋伯一直并无点破,但李天启此刻已理解宋伯的良苦用心。
就在这时,启天李身后再次出剑攻击,李天启早有防备,反手一剑挡开。
启天李笑道:“呀,你小子厉害嘛,我在石室之内怎么突感肚饿呢,你倒从哪弄来了食物?”
“哼。”李天启说道:“你管不着。”
启天李笑道:“好极,好极,有惊喜才是最好的,嘿嘿……”
李天启看着这人虽然面貌声音完全都是自己一般,但那桀桀的怪笑却异常让他感到突兀,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象着假如有一天自己变成他这般举止又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启天李似乎知道了李天启再想什么,笑而不语。他打了个哈欠,这还是李天启第一次看到他有了疲惫的样子,似乎真如他所说的,此消彼长,自己感觉到精神,那这启天李就会犯困。
启天李摆手道:“睡觉,不理你了。反正还有的是时间。”说完,再次挪进了石室之中。
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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