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这剪径的盗匪难道还敢与军队抗衡吗?想必一定是昏了头了,我们前去看看。并无大碍。”
南宫朔也只得听从。李天启并无长枪,正四处找寻看有没有多余的长枪之时,南宫朔已将秦果的长枪递了过来,他接在了手里。
严军曹喊道:“众军歇息,别大惊小怪的。”说完,带着一众人拿上火把跟在了秦果身后。
树林颇大,那条小河蜿蜒而下,众人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看到了堆放在树林里的那些还未刷洗的锅碗瓢盆。
这些伙夫在饭后收拾碗筷等来到此处已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这些东西并没有刷洗的迹象?李天启觉得有些奇怪。
沿着小河看去,不远处有一波光粼粼颇大的水潭,水潭边正跪着十来个布衣模样的人,他们并没有被人绑缚,却乖乖地跪在了地上。
这些人正是那些伙夫。两支火把插在他们旁边。却唯独不见那三个军士。
这十来个伙夫身后站着数名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其中一位正手握一根偌长的藤条,想必正在鞭笞他们。
再次看到帷帽,李天启感到一阵心跳加速,等看清这些女子并非那神秘的帷帽女子后,他才暗自放下心来。
“住手!”严军曹大喊一声,领着众人跑到了这数名白衣女子跟前,情急之下有些气喘吁吁。
严军曹深吸一口气,挺起了胸膛:“你们不知道这些都是大唐勇敢的军士吗?居然暗中偷袭?”
一白衣女子冷笑道:“没错,他们的确很勇敢……你……你又是何人部属?”
严军曹轻哼一声,“你这寻常百姓,倒也猖狂,军爷还未问你们是什么人,你倒问起军爷来了。真是大胆!”
那白衣女子冷冷道:“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配问,不过你如果是他们的头,可真要好好约束他们那双狗眼了,若非他们是受人教唆,哼……我们只是对这些人略一惩戒而已。”
“哦?”严军曹本来方听此言的时候,勃然大怒,可听到后来那怒气似乎有些消退,看来这些白衣女子扣下这些人倒有些隐情在里面的。
“秦果!”严军曹喊道。
秦果一个寒颤,轻声应道:“在。”
严军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果怔住,却有些不敢说。
南宫朔说道:“秦果,军曹问话,你怎么还不赶紧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秦果缓缓说道:“他们……他们……”
严军曹有些不耐烦喝道:“他们什么?说啊!”
秦果全身一震,说道:“他们偷看姑娘洗澡。”
“什么!”严军曹闻言顿时一惊。
李天启说道:“这应该是真的,方才我们可看到那一堆锅碗瓢盆却不像是洗过的样子。”
严军曹摇头叹道:“这帮家伙,真丢尽了我的脸!”
那白衣女子说道:“这位军爷,此时还有何话说,你们这些兵痞难道就是大唐的勇士?那为何不去南诏抗击外敌,却来这里偷看良家洗澡?”
严军曹此时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女子伶牙俐齿,倒是厉害得很,抓住机会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严军曹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然转身,盯着秦果道:“你呢?你也看了?”
秦果哆嗦着说道:“我……我被那三个兵勇打晕了。”
“什么?”南宫朔怒道:“那几个家伙居然这般欺负你?你……”
李天启拦住了南宫朔,“南宫大哥,别发火,让严军曹处理。”
此时他拦住南宫朔,自然是不想大唐军士互相之间争斗的事情在这些白衣女子面前抖漏。
严军曹看了李天启一眼,似乎也明白了李天启的心思,他对着那白衣女子拱手道:“这位姑娘,是我治军不严,可他们都是一些新兵,你看连军人的衣服都没有,想来一定是突然昏了头,请姑娘能否放过他们?”
李天启倒真没想到这位军曹居然能有如此气量,知道是自己这边的人犯错在先,口气顿时也客气许多。
那白衣女子叹道:“他们只是被点穴受了点鞭笞而已,真若要他们性命这些人还能跪在这里等你们来吗?”
严军曹看来看去看不到那护卫伙夫们的三个军士,于是问道:“那三个军士呢?能否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对于他们本军曹自有严厉处罚。”
那白衣女子嘿嘿一笑说道:“他们就是兵痞子,也正如你这位军爷所言,够勇敢的。不过他们的下场当然不比这些人,自然要重些了。不过这位军爷也就不必挂怀了。自有他们的去处!”
说完,数名白衣女子忽然跃起,没入了林子中。
严军曹满面羞愧并未阻拦,眼睁睁看着这些女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