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归家

面前，问道：“姐夫，我的礼物呢。”

    第一眼，杨凡差点认不出来，这是诗诗的妹妹陈雨涵吗？浅黄色的羽绒服，时尚的九分牛仔裤，青春靓丽，才进大学半年，就学会打扮了啊。

    “拿去！”

    小姨子的礼物怎么能忘呢，杨凡早有准备，把一个装着盒子的袋子递给了她。

    “谢谢姐夫！这是我最喜欢的鞋子了。”陈雨涵一手抱过袋子，拔开看了看，甜甜地回道。

    杨凡左右看了下，问道：“你妹妹呢？”

    “她出去和同学玩了。”

    杨凡哦了一声，然后把手上最后一样东西给她，“那这件衣服你放好，等她回来了拿给她。”

    陈家有三姐妹，她们分别是陈诗诗、陈雨涵、陈楚倩，陈楚倩现在市二中读高二，她们三个关系还挺好，经常拍照放空间说什么“陈家三姐妹”，常常引得杨凡一阵发笑。

    原来杨凡只想喝杯茶水就走人的，结果，伯母手脚麻利地杀好了鸡，硬是拉着杨凡吃饭，杨凡推辞不过，就留了下来。

    农村自己养的鸡，鸡汤确实好喝，鸡肉也很香，结果吃到了晚上六点多，拒绝伯母的挽留，告别他们一家子，杨凡驾驶汽车连夜开往自己老家。

    杨凡懒得换来换去，一路开着自己的比亚笛，回到村口已经七点半，沿着村里的环村路，一直把车开到家门口一百米开外，然后停放在那。

    把车停到外面，杨凡也很无奈，因为杨凡的屋子四边都盖满了房子，离得太近，能走路的只有两条小巷子，汽车是开不进的，你又不能怪人家，村里就是这么分住宅地的，想来当初规划住宅地的人也想不到今天的画面吧，现在的农村也能发展成这样，几乎家家都买得起汽车了。

    杨凡提着年货，走向自家老宅，老宅是八十年代父亲一辈盖的，父亲的四兄弟、爷爷和奶奶都有份，不过杨凡并没有关于爷爷的记忆，倒是有一点点关于父亲的记忆。

    大伯在杨凡出生那年就搬到了市里，后来，叔叔也另起了炉灶，在村里别的地方建了房，再后来，姐姐也嫁到了莞城，去年，二伯去世了，就只剩下杨凡和奶奶一直住在这里，不过今年奶奶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经常要上大伯家住一段时间看病。

    但毕竟那不是杨凡的家，杨凡也住不习惯那里，平时回来，杨凡还是会回到这里住，虽然这里很简陋。

    奶奶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不然为什么总是要回到这里。想到这里，杨凡不禁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墙角，没几步，杨凡就来到了一幢二层半老房子前，顶楼有一小房间，屋顶的一大半由瓦片盖的。“瓦片”几乎承载了杨凡儿时一半的记忆，在这钢筋水泥步步进逼的当下，已经不多见了。

    杨凡思绪飘远，很快又被从厨房走出来的奶奶吸引了回来。

    奶奶不认识字，不会说一些煽情的话，目光在杨凡身上停留半刻，然后继续忙着炒菜去了。

    时隔半年，奶奶的头上竟多了许多白丝，脸上的皱纹多了、深了，脸色略显苍白，腰弯得更低了。

    杨凡眼框不禁红了，嘴巴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连忙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出来帮忙炒菜、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