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所给予她的伤害,是那样的深。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也要鸢萝的姐姐也有同样的想法才行啊,我们也要给鸢萝的姐姐一些时间,让她有所准备。”艴儿道。
“我明白!”宗政翊伊摘下了一头的珠钗玉饰,交给了艴儿,道,“这个无德太子也不是完全沒有贡献,毕竟,这些个珠翠金钗都是眞的,你们到了城镇後,就把这些首饰拿去当铺当了吧,估算着,总能当上几百两的。得了银票之後,安全起见,这笔钱——你们四人一人一份,各自收藏,这样一來,即使遇见了掱手,也不至全部被盗。”
我,艴儿,凌落辰纷纷将髮髻上的金钗珠翠取了下來,将它们用旧衣包好後,塞进了懋哥哥带來的包袱裡。
“卖了也好,我们现在穿的和村妇一个样,插了一脑袋的珠翠金钗也是奇怪。”凌落辰道。
“果然是无德太子,为了***好,竟奢靡成这个样子。”太子的德行操守,在宗政翊伊这儿,是不可能翻篇儿的了,说着,说着,她就又杀了个回马枪,专捅太子的要害!
珠翠金钗固然贵重,却连襦裙的一条飘带也比不上!锦绣楼绣娘的绣工和墨珑楼织就的绫罗绸缎,在千羽楼的七色翎羽绣缐前,根本不值一提!七色翎羽绣缐,细如绒毛,由孔雀的尾翎所就,百隻孔雀,难纺三丈!三丈绣缐,价值万金!一件罗裙,价低者,亦过五十万金之数!
太子奢靡无度,荒淫暴敛,本该有此一报的,只可惜良善的村民太过无辜了!
若不是巫翊诺向我们这些个“无知妇孺”,道明了罗裙的贵重之处,我也只当那些罗裙是出自名楼的寻常贵妇裳了!
若不是罗裙染了血,还关系到我们的脑袋,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把它们丢到火堆裡去!现在想想,还是肉疼的紧,那样好的襦裙,眞是可惜了!
“算了,人都死了,就让这事儿过去吧,而且,这种事也不宜再提,免得招來祸端,知道吗?”巫翊诺拍了拍宗政翊伊的後背,道,“我们眞的该走了!”
“万水千山,京城再见。”巫翊诺抱拳作別,颇具俠骨之风!
其实,我是很想像宗政翊伊说的,大家一起上路,因为:我捨不得巫翊诺。
但,又如艴儿所言,我确实需要一点儿时间好好的想一想:自己要如何面对巫翊诺的大哥和我的哥哥、姐姐。
毕竟,我是被我的姐姐卖掉的,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愿意再见我一面。由巫翊诺代我捎个口信,也可以给他们一点儿准备的时间。
想來,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後,再见面,才是最好的。
还有,我的姐姐和巫翊诺的大哥在一起,只是我们的猜测,这件悬案尙未坐实,或许,当年还有其它的变量,也不一定,我也要做好“这只是一场空欢喜”的准备。
和巫翊诺、宗政翊伊分手後,我们一行四人便背起行囊上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