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形势,在霎那间,就有可能瞬息万变!
在我们身後,马蹄声突奏起,我心下一紧,赶忙再次将头探出车厢,回望旧路:有十几个骑着快马的山贼,不知怎的又追了上來,他们嘴裡“嗷、吼——”的瞎叫着,叫的人心烦意乱,惶惶不安……这令人烦躁的叫声,是他们对我们的挑衅,也是他们对我们的衊视。
我怒从心头起,悲愤、无助又绝望,“我们已经跑了这么远了,他们怎么还是这样的穷追不捨,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
李懋深知情势不玅,他故技重施,又刺了马儿的屁股一刀,希望牠可以像刚才一样,向前疯狂的暴沖……
只是,马儿牠太累了,牠从一大淸早就拖着一辆马车和三个人跑到了现在。刚才,牠又大失常性的暴沖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而且,牠还受了伤,伤口还流着血,牠的伤口又因为刚才的暴沖多次撕裂,现下,牠现在一定痛死了……
再也沒有力气渡我们一程的马儿越跑越慢,渐渐的就停了下來。任凭李懋如何的挥鞭驱使,马儿就是一动也不动。眼看着那群山贼就要追上來了,我们已然是无路可走了……
……
还沒由得我多想片刻,这群山贼就已经把我们的马车围了起來。
这时,车廂外的山贼头目说话了,“现在,我们已经搞淸楚了,你们和前面的商队不是一路的,我可以不为难你们,不过,有人听到说,马车上有个绝色佳人,她——我要带走,只要她肯留下,我就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如今,敌众我寡,李懋又受了伤,鸢萝再英勇也不过是个女儿家,伤的伤,弱的弱,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这群山贼的对手。想要避过此次灾劫,已经沒有第二个选择了,唯有我跟着他们回山寨去……
我端坐在车厢內,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後,随卽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鸢萝是我的手足,李懋是我的恩人,我不可以让他们有事。既然我可以救他们一命,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如果这就是我要走的路,再怎么危险,我也要走下去。
我才刚刚将车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儿,就被鸢萝发现了,她反应极快,回手就是一掌,死死的把车门给扣住了。
鸢萝大声怒吼,道:“不许出來!”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沒有人可以拦得住我,因为,这是我匠艴要选择的路,你们两个都给我让开……”我又将车门推开了一些,准备出去。
李懋大掌一呼,便把车门给合上了,他的力气很大,一掌就把我震倒在了车厢裡。由此可知,他的掌力中有多少的无奈与无助,又有多少的愤恨与绝望……
李懋带着满腔的绝望与愤恨,提着刀,突然向山贼头目冲了过去,欲将他一刀斩落马下……
奈何,李懋已经伤痕累累,痛苦万状,加之他刚刚又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的李懋和马儿是一样的,一样的无力与痛苦……
只过招了三、五下而已,李懋便被那山贼头目——封了喉。
李懋根本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山贼头目的对手,只是他已经沒有能力再保护我了,他更不能接受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群山贼掳走……
有些事,李懋既然无法面对,那么,死亡就是他最後的唯一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