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鲤拿出随身携带的血瓶,晃了一晃,又放回,看着杯盘狼藉,她自力更生,收拾干净后便等着侍女过来拾掇,然后起身离开。
凤钰不在,她也不知凤钰那天到底与长公主说了些什么,眼看着出使时期将至,燕鲤有些着急。
这几天燕鲤三番两次“巧遇”楚景文,不知是有人有意安排还是楚景文自己在作祟,又或者,他背后之人在打探着什么。
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她被人盯上了。
燕鲤走在路上,好不容易摆脱楚景文,她揉了揉太阳穴,走在街道上,倒也清闲。
酒肆闲谈,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燕鲤转了几圈,去了戏楼。
她扣着茶杯偏着头,看着上方,有些昏昏欲睡,眨眼间,似乎看见那个花旦的脸变成了沈折枝。
燕鲤摇摇头,幻觉作祟吧。她偏着头支着下巴,一眨眼,那脸又恢复了原样。
周围的声音很小,基本上没什么喧闹的声音,大多都是在仔细看戏,入了迷,拉不出。
看着看着,燕鲤却觉得那戏实在无聊,无非是描绘猜测她与凤钰之间的关系,被描绘的绘声绘色,闻者唏嘘听者感触。
那一日她从凤钰马车上跳下,为众人亲眼所见,便由此延伸不少市井话本,被人津津乐道。
只是,作为那里主角之一的她却没多少感觉。
此燕鲤非彼。
燕鲤听了一会,觉得发困后便离开戏楼,走着走着,似是毒发,她头越来越晕,开始头重脚轻起来,几乎要摔倒。
在燕鲤即将控制不住身形时,一双手蓦地扶住她的腰,支撑着她的体重,那清疏的声音缓缓响起:“公子无碍吧?”
燕鲤清醒了一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气弱,“无事,只是今天酒喝多了,下次少喝一点就不会有事了!”
“可方才在下看到公子在喝茶啊?”低低的笑声响起,似雪透月光,微风透雨。
这笑声过于熟悉,燕鲤一惊,稳住脚步,等回过神来,只却看见那黑色的戏服衣衫在空中翩飞,没了影。
今日,回府后,燕鲤意外的收到长公主的庚帖,那上面有着不引人注意的双龙展翔哥展翅高飞,仔细看去,活灵活现,烫金般的祥云花边飞舞,上面是“请柬”二字,为双面折叠式。
燕鲤将其打开,上面写着:
云少,天虽暑,气升,礼不宜迟,己念矣,应另眼相待,赞其。确于十五日,特要燕入宫一叙,论正事,确其身,引其世。
落款:长公主。
燕鲤挑眉,已猜出这庚帖为人代写,不过也无妨,重要的是,这是长公主之意,虽不是她本人所写,但至少,是她之意。
十五日,正是今天,看来长公主急迫了。
燕鲤走出府,经过她这几日的晃悠,府中已有不少人记住燕鲤且知道她与世子关系非凡,遂,燕鲤让其准备马车时,并没有耽搁,办事效率迅速。
燕鲤上车。
“去皇宫。”
马车走着,并不颠簸,只是燕鲤的眸色却浓了些。
“苏公公这是做什么?”
下马车后,一人挡在燕鲤面前,车夫极有眼色,悄无声息的退下。
燕鲤斯文有礼的笑笑,苏公公神色难掩傲慢,并不将燕鲤放在眼里,“三皇子有请。”
“只是不知,三皇子竟如此喜欢与长公主做对?”燕鲤不紧不慢道:“在下是受长公主请帖而来,不知三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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