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肩上之人放下:“我知道你伤得没我重,因为那一剑我并非想要你的命,如果我不杀宁不缺,死的却是我们几个,就连那些起了歹意的黑衣人也逃不过死这一劫,天作孽不可恕,人作孽不可活,相信这个道理你还是懂的!”
众铸剑门的子弟门都将视线转移到阿九的身上,此时的阿九脸色极是难看,至于昨天的事相信他再清楚不过了!
“阿九,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要替兄弟们说句公道话呀,昨天惨死的兄弟们可是有三百之众呀——”领头的男子一阵急切地问道,并挤开了众武僧一把迈到阿九面前,双手捏住他颤抖的双肩。
修武斜着脸,直咬着牙,眼神默然。但丁等人也出现在修武的面前,无不愣愣地注视着脸色惨白的他,就连此刻柳叶眉也用一阵怪异的眼神盯着几步之外的修武,赤裸的上身带血的绷带是裹了一圈又一圈,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健硕的肌肉线条清晰一显无疑,众人很难相信成天罩着一件袍子的修武居然有这副身板。此时的修武披散着一头齐肩的长发,一张惨白的脸流露着几分英俊之美,就连他的眼神也都是那么默然,仿佛是正在默哀中的男子!
柳叶眉的脸上一扫矫情和妩媚,她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一双显得几分犀利的眼神扫在修武的身上,修武,多么可怕的人物!
阿九沉默了许久之后,他那失去血色的脸上有了轻微的蠕动:“在古道上的厮杀,是我们,事先设好的埋伏——在客栈的时候,修武让宁不缺颜面大失,所以他想设伏神不知鬼不觉一举除掉修武,我和五哥根本拦不住他!”
听着阿九的话,众铸剑门的数千子弟们都陷入了一场惊骇之中无法自拔,也都不再做太多争论,就连那个领头的男子也都默然向身后踉踉跄跄跌了一步,口中一阵蠕动,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却已经没了声响。
此刻但丁用别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修武,其它人默然,就连琪思贤也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已经离开灵蛇山近一个月了,可这段时间来是如此的漫长却又让人察觉不出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琪思贤发觉自己变了许多,莫名变得沉默了……
众铸剑门的子弟一阵歉意,极是失落地抬着自己的三师兄纷纷散去。铸剑门的人刚散去,数个华丽的身影出现在但丁等人的视线之中,直让大飞等人一阵咬牙切齿。
“大师这是怎么一出戏呀,这些人似乎是铸剑门的人,怎么抬着个死人到处悠晃呀!”一个手持纸扇的年轻男子对着怀恩大师作了个揖道,脸上涌上一阵欢笑。
“呵呵,原来是吴……”怀恩大师才说道,没想突然被一声痛斥声打断了!
“吴可俊,是你这猪驴,纳命来——”大飞已经怒不可揭,撕开周围的人群几步跟上,顾不及怀恩大师的颜面,跟进就是一重拳击出,朝着吴可俊的脸上使出全力大力抡去。大飞手中已经失了大刀,不然捏起刀子也照样朝着对方劈下去,这群傲世**!
怀恩大师一惊,来不及阻止,吴可俊也是讶然,向他袭来的大汉一显生疏,随即吴可俊手中的纸扇本能地一抬,挡在面前,只听砰地一身声,吴可俊整个身子本能地向身后退去,而大飞手背上的皮肉被撕开了几道小口子,一阵麻麻酥地疼,可大飞一击不成,跟进又是一拳,可他的另一拳才击到半空,却被云鹧一把拦住了,直让大飞气急败坏:兄弟,你这是干啥!
云鹧表情一显沉重,低着头,视线扫在地面上:“大师对我们有一命之恩,与傲世的恩怨我们私下里解决!”
“你们是传说的人——”吴可俊并不显得太多惊讶,倒是脸上挤上一个几分尴尬的笑,“我们又见面了!”
几步之外但丁等人都盯着那个叫吴可俊的男子,在灵蛇洞前与傲世众一役,其中之一就有此人!
“傲世与传说本不两立,为了灵珠之争说不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傲世的数千子弟几乎全都死在了灵蛇山之中,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怕是此时也成了孤魂野鬼!”
吴可俊并没有见到那个暗流死愿瑞的身影,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他们在灵蛇山经历了什么生死,他吴可俊料想也知道个大概,能活着从灵蛇洞出来的人,不简单!
但丁默默地走到大飞和云鹧面前,脸上一阵默然:“云鹧说的对,我们私人的恩怨我们私下解决,多少对方是大师的客人,一切会有个了断的!”
“咳——”听着但丁也这么说,大飞重重地叹了口气,啥也不说了,朝着远处迈去,还没走远有一阵仰天兴叹。
听着这个全身充斥着一股冷漠气息的男子的话,吴可俊顿觉心中一寒,就连他的几个追随者也都不免一惊,视线全都集中在吴可俊的身上,从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似乎正经历着巨大恐惧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