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未尝不是见好事。”
“知道了,格格”,小铃铛上气不接下气得躲着我的手,“格格饶了奴婢吧,梨花姐快来救我”。
梨花作势摞了一下袖子,“我这就来救你”,说着也呵气小铃铛的痒来。
且走且跑,银铃般的笑声落了一路。忽瞥见前面有个人迎面走着,等发觉是十四爷时,已是近了。这边上也没什么岔道,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上。
“十四贝勒吉祥”,三人于路边侧立着福了礼,我偷偷觑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在哪里受了气,满脸的不郁色,无乱甩了下袖子,且走且道:“起吧。”
我心里对他一直是有愧的。那日,终究是我有些对他不住,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故处处避着他,不愿再添烦扰。现下见他这番模样,心里愧疚之意更甚。
“十四爷!”,这声十四爷不由自主的便逸出口。
十四爷脚步顿了一下,侧过身,只上下睥睨了我一下,却并不说话。
我只好接口道,“若诗……若诗有个修身怡神的去处,苍茫辽阔,气壮山河。十四爷如是不嫌弃,不妨……”。
十四爷看了我一眼,回过身便走了。
我张了嘴,想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有些怔忡。
“格格”,小铃铛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回过神,转身欲走。
“再不走,这太阳便要下山了”,身后忽然传来十四爷的声音,不知何时他又回到府门前,身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我忙笑着跑过去,才发现十四爷只携了一匹。歪着脑袋看看十四爷的手,又看看十四爷,笑着将手交到他的手心里。我本就不会骑马,与十四爷共乘一骑虽有些不妥,却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何必扭捏作态。
夕阳中的山巅凝重而巍峨,风呼啸而过,遒劲而雄浑。我和十四爷在高山之巅,感受着它的壮丽,它的雄阔。
十四爷将手枕在脑后,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微阖着眼,落日的余晖跳跃到他的脸上,衬着他雕琢般的脸,泛着迷人的色泽。他与四爷真是两个极端。四爷是冷傲孤清,宛若黑夜中的鹰,在危机四伏的黑夜里独自徘徊,独自作战。而相对于四爷来说,他是应该自负的,他比四爷年轻、比四爷得宠,所以他热情、他张扬,就像一轮骄阳,走到哪,照到哪,不管多么样的黑暗都不足以抵挡他的光芒,同时,又带着皇家独有的傲气。
我一时瞧着,竟有些痴了。
他薄薄的唇角微微一钩,“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值得佳人如此流连忘返”。
“哪,哪有”,我慌忙撇开眼,心眼一转,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你没看我,又岂知我在看你?”脸上却有些发烫。
十四爷哈哈大笑了几下,从地上一跃而起,拉过我的手,跑至山谷边。
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的壮丽。只听十四爷道:“饮之以烈烈西风,配之以巍巍山河,可谓酣畅淋漓,幸也,乐也。”
我也觉的连日的郁闷之气尽散,开心的附和道:“凡目之所及均是波澜壮阔,确实舒心怡神。我有甚么烦心事,最爱来这地方。对着这山谷发泄上几句,就觉得身心通畅。十四爷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不妨……”,话说到一半,猛的噤了声,一时说得高兴,竟大意了。十四爷的脸色果然有些沉。倒是我痴了,贝勒亲王,哪个不是讳莫如深。他的心思又岂是我可以窥探的。忙接了句,“若诗这就走得远些”
说完,转身欲走,手臂却被抓了住。我诧异的回过头……
“我喜欢你,我要永远将你在身边,就算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也好,像小孩子一样耍赖哭闹也好,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空荡荡的幽谷回荡着十四爷的呐喊声。
我心底一热,这样隐晦的心思,如何能叫旁人知晓,此刻他却独独说与我听。我:“能被十四爷这样的真心喜欢,那个姑娘必定是极幸福的”。
十四爷灼灼的看着我:“你是当真不知道?”
我眼神一闪,心里是惊、是诧、是喜、是忧,完全说不上来,脑袋已完全不禁使,下意识的扭头避开,声音平静的连我自己都要信了:“十四爷的心思,若诗又怎么会……”一回头,唇角险险的从他唇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