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最下贱的宫女还要不如,那便是最最大的惩罚了。
“格格,你这是做什么!”小铃铛和梨花忙一边一个抓着我的手。小铃铛道:“奴婢错了,是奴婢不该瞒着格格,格格打我吧”。
我道:“是我错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们进宫。我进宫全是为了我的目的,我的私心,这所有的一切活该是我承受的,全然没有把你们也拖下水的道理,你们该有个美好的未来,我会想法子把你们送出去。”
说着,去取了个盒子出来,“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们都分了去吧。小铃铛,我以后恐怕再也护不了你了。你出去后,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梨花姐,楚大哥为人虽然笨拙,待你却是一片痴心……”
“格格以为我们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吗?”梨花打断我的话,“格格这番话,也未免太伤奴婢们的心了。”
“格格”,小铃铛道,“换作以往,但凡是有个平民的百姓愿意娶我,我便是谢天谢地了。但是,是格格让奴婢明白了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不依靠男人,是格格让奴婢明白了原来一个人的地位是可以靠自己改变的,是格格养成了奴婢的骄傲,现在怎么又能这么随随便把奴婢送出去。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书,但也知道一个义字。奴婢不会走的。”
我叹了口气,在这样玩惯了男尊女卑的游戏规则的社会里让她学会自尊自强,对她来说不知是福是祸。只说:“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说了”。
梨花笑:“那奴婢也就一句话——格格在哪,奴婢便在哪。我决定的事,是不会变的。格格您自己看着办吧”。
小铃铛急的一边一个劝:“格格,梨花小姐,宫里的人还没把我们怎么着呢,你们怎么自个先闹腾起来了”。
我和梨花冷哼一声,各自背过身去。片刻后,我用胳膊肘撞了梨花一下,逞强道:“到时候,万岁爷下了旨意,也容不得你不走”。
梨花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是么,那就看谁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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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玠朝我行了个礼,这让我颇不习惯。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涌起一股郁闷和失落:“这般婆婆妈妈,倒不像你了。”
李又玠顿了一会儿,“我见着楚牧了”。
我讶了一下:“他回来了?”
李又玠点了下头:“在我旗下的一家客栈里喝的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我又讶了一下,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闷声道:“他……还好吗?”
李又玠:“幸亏店里的伙计见过格格,也认得他,将他给安置了。”
我沉闷了会儿道:“我真是个混蛋,是么?”苦涩的笑了笑,“他定恨极我了”。
李又玠跟着默了半晌:“他大多时候都是醉的,神神叨叨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难得一时半刻的清醒了,也只说平安就好。”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愧疚,自责、挫败的情绪纷至沓来,“这也难怪,他把梨花姐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却将梨花姐姐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李又玠跟着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讶然的看着李又玠,“你……”
李又玠连忙道:“我早知道他是个男人了,也知道他心里爱慕着梨花姑娘”。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又玠道:“我只是惊讶你竟然也会吟诗而已,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楚大哥是个男子的?”
李又玠的脸色瞬间涨得绯红,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知、知道、知不知道的”。
我吞了吞口水,一手指着他,“你该不会是把楚大哥给睡了吧……”
李又玠几乎是跳脚的蹿起来,连拉带扯的捂住我的嘴巴,“胡……胡说什么,我们是喝醉了躺在一起过,可那也是在我知道他是男儿身以后……”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连着“呸呸”两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紧张的神情分明就是有什么。
我睁圆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知道他是男儿身以后还和他睡了?”
李又玠松了一口气,“是!”紧跟着又跳起脚来,“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警告你,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许再提这事,再提这事我就跟你急”。
“嗯”,我郑重的点点头,“那么……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他是个男儿身的?”
“蓝——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