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的脚就被缰绳吊着,一下子挣脱不得,被马拖着东一下西一下的,期间惨状,惨不忍睹,不忍描述。
待走近看时,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没了,只剩下三个血窟窿噗噗的冒着血。也不记得怎么回的府邸,只觉得胃里甜的,苦的,酸的、辣的,一并翻腾起来,一股寒意就那样的至头顶贯彻而下,又从每一个毛孔里刺透出来。那样的寒意直叫人每根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你怎么杀的人?”
“你为什么杀他?”
我一直等着他问,可是他依旧是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十六阿哥也不说话了。只是端起茶杯喝水,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一直沉默的四爷突然开口了,却只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茶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
十六阿哥终于重重地放下茶杯,道:“他没有死”,说着看了看四爷,继续说道:“但现在却离死不远了”。
一种异样的液体突然从眼里涌出来,是甜,是酸,是苦,是辣,讲不清亦道不明。终于忍不住,跑到门边“哇”的一声哭出来。
有人问,杀人是什么滋味?没有人知道。一千个人里面,恐怕也没有一个是杀过人的。即便是电视上的血腥场面,也往往是打了马赛克的。
有人说:“不管杀人是什么滋味,至少总比被人杀好。”说这种话的人,他一定没有杀过人。也有人说:“杀人的滋味比死还可拍”。那么即便是他没有杀过人,也离杀人不远了。因为杀人的滋味恐怕比被人杀还要叫人难受的紧。
“她需要冷静一下”,四爷道。
“她是需要冷静一下”,十六阿哥重复道。
“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寝宫失火,现在看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四爷轻啜了一口茶。
“所以她及时逃离了皇宫,结果中途的时候马夫却向她出手,想要杀了她”,十六阿哥道。
四爷点点头:“没想到想杀人的却被人杀。杀了人的却不想杀人”。
十六阿哥道:“她一定是第一次杀人,所以来不及细看便匆匆跑掉了。因此她不知道他还活着”。
我听了他们的谈话,抬起头,泪眼朦胧:“你们为什么相信我?”
四爷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十六阿哥讽讽一笑:“而会问出这样话的人,一定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
朋友,朋友!。因为分量太重,而不敢轻易许诺;因为分量太重,不敢轻易接受。朋友呵~简单的两个字眼却比世上最华丽的词藻,都要来的动人的多。淡淡的感动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溢满心田。
四爷问:“是谁要杀你?”
我道:“若诗心里想得和四爷心里想的一样”。
四爷道:“可我并不认为她会杀你”。
我回:“我也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本不希望有人调查这件事,以免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诬陷了她,为真凶做了嫁衣裳。只是没有想到要四爷着手调查这件事的居然会是她”。
十六阿哥道:“你总是这样替人着想吗?”
我道:“不,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摆布。”
十六阿哥道:“皇阿玛看起来并不希望有人去调查寝宫失火的事”。
四爷道:“或许……皇额娘知道什么。所以,她是想借马夫的这件事引出寝宫失火的事。这样一来,皇阿玛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我道:“可是德妃娘娘为什么不自己说出来,而非要四爷去查呢?这究竟是为什么?”
四爷道:“看来,我们要去找一个人。他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我道:“可是这个人已然不能开口说话”。
十六阿哥和四爷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是了,只要不是死人,让人开口说话的方法有一万种。我的话问的有些多余了。
见四爷和十六阿哥起身要走,我连忙起身相送。十六阿哥突然回过头来,“现在你该告诉我,十四有没有来过这儿”。
我叹了一口气:“十六阿哥,你该知道的,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十六阿哥讥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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