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粮食一般。大唐国内市场上充斥着奇怪的现象,有些商品的价格奇低,而有些则很高。这源自发展不平衡,当然深层中。为平衡金本位下大量贵金属的生产,防通货膨胀,而进行超大面积的计划性经济,也导致了这个情况。不过还好大唐的经济体制是市场和计划两把抓的,要是真的搞自由市场的话,那么大唐瞬间就要经济危机了,金价会暴跌,物价会飞涨。而外国会发现大唐的黄金好便宜,然后飞速地让大唐的硬通货外流,最后等于在大唐经济体上割下了一大块肉。
当然取消金本位,实行信用货币制度也是一种办法,但是同样无法避免的是金价的暴跌。这是有生产力水平差距和资源储量决定的事情,可以说大唐现在使用的办法是现行手段中最好的了,尽量让肉全部烂在锅里。而金本位下金矿生产,实际上等于国家的现金收割。而国家在扩张经济规模、投资基础设施建设、增加就业岗位和国家福利的手段下,实际上等于把这轮现金收割,又一定程度上返还给了人民。最终的结果就是把国民经济这个蛋糕做大。即便分蛋糕的人变成了二百万,甚至以后是五百万、一千万,都会分到足够的蛋糕。
说了半天。那么大唐共和国究竟年黄金产量的多少呢?
2500万盎司,也就是七百吨黄金有余。这个数字比21世纪中国黄金年产量多接近一倍。实际情况是,西海岸的整个黄金储藏比中国大多数金矿条件都好。而现在大唐的黄金开采也并不比后世的采金能力差多少。
拿另一位面中的例子来讲好了,19世纪早期,美国并非黄金的主要生产国。1847年,加利福尼亚淘金热的前一年,全国的黄金产量为4。3万盎司,几乎全部为贱金属的副产品。然而,到1848年。由于加利福尼亚金矿的发现,这个数字激增到48。4万盎司。1849年增至1900万盎司。1853年产量已达到3100万盎司,价值差不多6500万美元。而联邦政府当年的全部财政支出只有4800万美元。
美国几乎也靠着加利福尼亚的黄金,完成了一波原始资本的累积,1844年美国政府财税收入只有2900万美元,到1854年增至7300万美元,短短十年间成倍的增长,自然跟淘金热分不开关系了。而加利福尼亚淘金热主要是私人的小淘金者,绝大部分黄金都是他们的私人所得,联邦政府拿到的是他们采金的税收。
那么大唐是什么情况呢?在大唐成立初年的时候,黄金公司尚未开始大规模地进行开采,一开始的产量每年只能达到数百公斤。但是后来黄金公司开始发力,才真正地明白了自己坐在金矿上是什么感觉。由于大唐对于贵金属资源的开采限制很严格,所以黄金公司基本上国内采金业的主力。而所有黄金都是属于国家利润。只有小片的金产区,有限制分配给私人开采的,而且有比较高的税收。盗采黄金也是大唐国内比较严重的社会问题,每过一段时间,都有一些人因为非法采金被捕。
所以,仅黄金一项,大唐就单纯收入7亿唐元之多,这也使得黄金公司成为国政院直属而且重点监督的国有企业,之前一位中层干部因为私藏黄金,已经被查出而且枪毙。
另外,大唐现在重点开采的是珈州的黄金。而实际上西海岸从珈州一直到阿拉斯加,到处都是黄金,整个西海岸淘金一直绵延了半个世纪之久。同样,在峦州,也就是另一位面的内华达,这里黄金年产量也达到500万盎司以上,这里多是金银伴生矿,大唐在此开发了罗切斯特、康斯托克等历史上有名的富矿,白银的年产量也在1000余万盎司之多,折合唐元约为2000万唐元。
当然唐人对于白银并不十分渴求,如果唐人有兴趣,完全可以爆发出年产量上亿盎司的白银产量,但那除了破坏自己的经济秩序,别无它用。金银矿就躺在那里,什么时候想开采都不是问题。而且由于唐人的贸易处于严重顺差,大量的贵金属被带入国内,尤其是银币,这也使得唐人对于银矿的开发比较谨慎,因为历史上银价多次出现崩盘,18世纪末的金银比价为1:15,而到2015年这个比价就变成了1:75左右,可以看出这几个世纪以来银价的暴跌有多么严重。当然这个趋势也是不可避免的。
至少现在,大唐开采金银贵金属,并有计划地以这些货币投入到国民经济中,以容纳更多的新移民,这是比较可取的办法。在信用货币时期,以社会财富总额来决定货币总量,而前者并不是那么好确定的,尤其是在大唐国家人口和经济规模都在飞速增加中,更是无法确定,所以以金本位作为货币制度,在适度通缩或者适度通胀的情况下,托起经济起飞是比较现实的做法。
而类似美元那种债务货币,由于大唐共和国从来就不是资本主义国家,所以也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中。这种债务货币虽然催肥了美国,但是它并不是一套可靠的制度,在21世纪后,美国联邦政府面临着几千亿美元的年国债利息偿还压力,对经济的控制力已经被压缩到一定地步。
大唐国家经济的长期发展策略,还是以扩大国内内需和消费为主,不断做大自己的经济总量。让每个家庭获得充足的收入,同时又使他们在有限储蓄的同时,不断支出,以促进经济增长。金银的收入不会持之以恒,而贸易的收入在经历一个快速增长期之后,面临的必然结果是,扩大自己的贸易对象的经济,以增强他们的消费力。当然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大唐并不希望自己拥有过强的竞争对手,同时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给自己添很多麻烦。但是保持别国在原始状态,显然是更蠢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