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青进门。走过门房,看到了一众造纸物件,暗道;这里还在停工,而我那里却已经开工了,怕赵书生这里开不了工了,这个作坊是废的节奏!不禁有些得意,自己与宁家的争斗算是胜了一手!
经过了中堂,到了后宅。
午后阳光很好,赵严搬了桌椅,在院中继续写自己的书稿,正是笔舞龙蛇之际,见了张青。
“张老板大驾未迎,真是失礼啊!”这笑容满面的样子,哪有失礼的样子。
“岂敢岂敢!是我来得突然,未及先行通告才是失礼!可望海涵啊!”张青客套道。
赵严突然笑道:“你我这样客套,可真是浪费时间啊!”
张青也笑道:“哈哈!跟赵书生打交道,总要入乡随俗才是!”
赵严懒得再接下去,便道:“不知张老板有何事找我?”
张青笑道:“不知赵先生,有何执事啊?”
“张老板!不妨直言!”赵严道。
“我钱庄缺一个大掌柜!愿聘先生为大掌柜!”张青拱手说道。
赵严闻此,有点惊讶,问道:“你不是有张春吗?”
张青闻言道:“张春怎可与赵先生相比!赵先生饱读诗书典籍,在我平县是大大有名啊!”
赵严笑道:“谢张老板美意!请回吧!”
“哦?赵先生是答应了?”张青问道。
“你多想了!我的纸坊马上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还请张老板多多关照才是!”赵严笑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不过有句话还要赵先生知晓!”张青说道。
“张老板,有话,但请明言!”赵严道。
“福隆钱庄已经换了大掌柜!你可知道!”张青说道。
“哦?宁家这换人也换得也太快了吧!不知是谁?”赵严问道。
“是本县的才子,王书生!赵先生想必也认识吧!”张青笑道。
“王书生?就是那个运河上泛舟的王一舟!没想到是这个老实人!”赵严说道。
“正是!不知赵先生,还愿当我大掌柜否?”张青笑道。
“张老板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去你钱庄的!我要经营我的纸坊!”赵严道。
“笑话!在宁家别院,做你的纸坊?书生莫不是想多了吧!”张青说道。
赵严闻言,还不正是,在宁家别院,经营纸坊,还不是宁家的,虽然这个院子是阿露的,可应该还是宁家的罢!“张老板还是请回吧!”
张青有点生气了,叫道:“赵严,你不知道王一舟打得什么主意吗?你不知道宁小姐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赖在宁家别院还有什么脸面?”
赵严,深深地叹息了一下,想着,什么脸面,什么宁家小姐,自己应该在意的是阿露啊!
“张老板的好意,书生心领了,今日累了,还请张老板回去吧!”
“赵书生,我劝你还是早日清醒为好!否则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简单了!”张青怒道。
“张老板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赵严有点发火了。
“不是我威胁你!是宁家在威胁你!你还要想清楚!否则为时已晚!”说完这句话,张青扭身,气冲冲地走了,他直觉得这个赵严如同当初的陈新一般不识好歹,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张某言尽于此,书生以后可要自求多福了!”张青扭头走了。
一番话,一时间让赵严开始联想起来,也管不得张青了,随他去吧。
赵严也没有动笔接着写自己的神异小说。
不由暗想,灾祸指的什么呢?是逼自己当掉良田?还是进了钱庄?抑或是接手了纸坊?还是亲近了露丫头?再者是跟宁小姐牵扯了进来?
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赵严狠狠的摇摇脑袋,看了院中的梅花!暗道:以后的事,以且再说罢,走一步算一步,走不到,就走不到罢。
理清了头绪,赵严接着写自己的神怪小说,这种小说前世可是看了无数个版本,大同小异,今时今时写起来,毫不费力,直道:下笔如有神助般。
赵严,想道:也许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写全了罢;要不然前印个上半部;至于后续晚些日子再写出来就是。
不多时,露丫头带着一群仆役回来了,这些人是宁家的仆役,学名叫隐户,专业点讲,这些庄家户都是灾荒之年,自愿卖身为奴成为宁家家仆的。露丫头把这些人带进来正是为了开动这家半残的纸坊。
赵严,看着露丫头,明眉皓齿,眉目如画,一时间,之前张青说地那番屁话,就被他丢掉脑后去了!
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即便是做了小丫头的裙下之鬼,赵严却觉得也没什么遗憾的,这个小丫头太漂亮,太惹人爱了!